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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宴眯起眼睛,透过晦暗的灯光打量她,不知道在思量权衡些什么。
“那我告诉你,从我第一天见到赵谦开始,他就注定是我的一颗棋子,满意了吗。”
江舒抿紧唇,“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
顷刻,一只大手横过,捏住她的脸直视他,傅时宴的表情并不明朗,很敏锐,“你今天见过谁了?”
脸上吃痛,碰到了伤口,江舒倒吸一口冷气,没叫出声,咬牙忍着,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不愿坦白,“没谁。”
只听他冷笑一声,力道加重,伤口渗出血,湿了他的指腹,“周良岐是吗?”
江舒抿紧唇,不愿意回答,她对他是有怨气的。
“说什么了?”他没松手。
她不吭声,脸上疼也不吭声。
“我猜你现在的想法是他灌输给你的。”傅时宴下结论,“但之所以你能听进去,是因为你也这么觉得,你觉得我冷血无情,对身边人只有利用,是这样吗?”
太疼了,江舒涨红了脸,险些窒息。过了会儿,她仍不说话,他终于大发慈悲松开手,她立即捂住喉咙大声咳嗽。
“小刘,去港口。”
车身调转方向,往另一个地方驶去。
江舒瘫倒在角落里,她摸了把脸,凉的。
海城靠海,有好几个港口用作货物运输,是这座城市增长经济重要的地方。
傅时宴的保时捷一路开进去,周围都是高大的集装箱,气氛压抑,这辆车的出现显得格格不入,车灯如同一把利刃照射在地上,发白。
他率先下车,江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自己到这里,跟在身后亦步亦趋,海边夜里的风把她的外衣吹起,冷得险些发抖。
男人双手插兜,站在风口眼眸十分深沉。
海岸停留了几艘大型船只,有许多工人忙上忙下,货物压弯了他们的背脊,为生活卖命。
很快,其中一艘船上下来一个弓着腰的男人,多年抽烟,满口黄牙,他快速跑下来,跑到傅时宴跟前,“傅总,您怎么来了?”
“顺路来看看,几时能装卸完成。”
“您放心您放心,误不了工期,兄弟伙们加班加点的干,就为了不让您失望。”那人笑着讨好,目光落在江舒身上,有一些好奇。
小刘递上一根烟,“老狗,傅总不是催你,他知道大家伙们也不容易。”
“我明白,要是没有傅氏接手这个烂摊子,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大家都很感谢傅总。”唤作老狗的人立即回答,满脸感激状。
说了会儿话,傅时宴没别的事,老狗便下去忙了。
就在这时,一个搬着货物的工人路过他时不小心失手,径直撞到他。
“傅总!”小刘率先上前。
江舒张嘴,下意识上前了两步。
“傅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工人一边整理好东西一边道歉,显然怕极了。
傅时宴用手拍干净灰尘,没生气,“不碍事,你继续忙吧。”
工人道了好几句谢,才接着搬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