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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宴,你别仗势欺人!”
明溪真觉得傅司宴做得太过分了。
她都已经跟学长说保持距离了,结果,学长还要因为她遭受无妄之灾。
她不阻拦,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把人打伤打残吗?
傅司宴凤眸冷沉沉的,不屑道:“到底是我欺他还是他懦弱?”
一记拳头都接不住的男人,在他眼里就是废物,不知道这个女人在维护什么。
她那双眼睛是摆设的玩意儿吗?
“学长,我们走。”
明溪蹲下去扶薄斯年,懒得理会傅司宴。
反正已经习惯了他毫无理由给自己定罪,跟他也讲不出道理来。
“不许走!”
傅司宴伸手扯住她,力气大得像铁钳一样。
“明溪,你还知不知道要脸,我还在这,你就跟别的男人走?”
此刻,傅司宴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想起两人刚刚有说有笑的交谈,相互保护的举动,他就恨不得用铁链把这个女人锁起来。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扯住她,语气里带着嫌恶,“你离开男人是不能活?”
那些侮辱的字眼,砸得明溪心脏疼到抽搐。
她张着嘴巴,却还是觉得无法呼吸。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这个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诛她的心。
身体气到发颤,明溪使劲转动手腕,想挣脱他的钳制,却抽不回来。
她红着一双眼,冷冷看他:“松手!”
傅司宴现在胸腔已经被妒火填满,根本辨不出自己说的话是不是伤人。
“松开?让你去勾引男人么,你做梦!”
“啪——”
明溪扬起另一只没有被钳制的手,结结实实给了傅司宴一巴掌。
空气被这清脆的巴掌声,震得倏然寂静。
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无声无息从明溪脸上滚落。
“既然我在你眼里这么不知廉耻,不要脸,又脏又贱,那高贵的傅先生还纠缠我干什么,怎么还不拍本离婚证让我滚呢?”
半边脸颊传来痛感,让傅司宴愤怒到理智全失,怒火如滔天巨浪席卷而来。
可当看到那张泪眼朦胧的小脸上满是受伤时,他心底又泛起了一丝懊悔。
他无意间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么?
他伸手想抚去她的泪珠,解释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可薄斯年却在这时开口。
“傅总,明溪要离开,你不要强迫她。”
只一句,那点悔意就被驱散一空,心中只剩下皑皑霜雪。
傅司宴讥诮勾唇,“看来你们是迫不及待要双宿双飞了。”
明溪听见了,却又像没听见他的话。
反正,被刺十刀和刺一百刀都是一样的,有区别吗?
薄斯年眉眼含着淡淡的笑意,温润开口:“傅总,你真误会了,我和明溪只是普通朋友,但你不应该这样强加自己的意愿给她,起码应该让她自己选择的空间。”
“好,明溪,你想清楚!”
男人松开手,声音里带着冷冷的警告,风姿绰约的身姿,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不肯再向前半步。
他亦有属于他的骄傲。
明溪沉默地看着他,泪痕已经干了,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傅司宴的脸登时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