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本结婚证除了照片鲜亮,边角已然发黄,一看就是被反复摩挲很久的样子。
也是明溪离开后,傅司宴才发现,两人仅有不多的同框照被明溪带走了。
她是准备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下。
没人知道,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傅司宴都是靠着这本结婚证的合照度过漫漫长夜。
他嘴角漾起一抹讥嘲,定定攫住明溪的视线,“现在够资格了吗?”
这无疑是一记重击。
上官景羡和明溪脸上,一个措手不及,一个不知所措。
上官景羡的调查明明他们是离了婚,什么时候复婚是根本不知道。
明溪就更惊讶了。
没想到这个疯子口口声声说是她老公,竟然还真是她老公。
可如果他是她老公,那艾伦又是谁?
她是怎么在有老公的情况下和艾伦结婚的?
一切的一切像一张理不断剪还乱的大网,明溪被这本结婚证冲击得头皮一炸,脑子嗡一声。
没有任何征兆的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上官景羡瞳孔猛缩,“明溪!”
傅司宴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急忙把人捞起来,踢开房门,上车驶离。
上官景羡急急开车追上去。
车子在医院停下。
傅司宴抱着她欲进去,被后赶到的上官景羡拦住。
他神色严肃:“这里看不了。”
傅司宴凝着他,只见上官景羡面色难掩的慌张,声线隐忍道:“把明溪给我,你别瞎治会害了她。”
傅司宴犹豫几秒,看着怀中人过分苍白的面色,终是把人交到上官景羡手上。
车子重新启动。
上官景羡直接驱车到别墅,主治医生已经在等候。
隔着玻璃窗看着房间里脑电波干预治疗在有序进行,男人才长长松出一口气。
这是一个密封的治疗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就是各种仪器。
明溪小脸没有血色躺在治疗床上,脑袋上插了好多细细的管子。
傅司宴心脏像是被狠狠一拧,俊美冰冷的容颜陡然沉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当年找到明溪的时候,她的脑神经就已经受损,经过数次痛苦治疗才恢复到现在的样子。说到这,我倒想问问傅总——”
上官景羡眼神冰冷,“明溪当年为什么会坠江?”
当年明溪坠江的事,上官景羡一直觉得事有蹊跷,他一直没排除人为因素。
所以趁着这次明溪回来做工作室的机会,他也想查一查当年到底有没有人害明溪。
傅司宴思绪又翻回当年那一天。
那天,发生的那些事,难道是明溪逃离的理由吗?
可很多迹象表明,在那之前明溪就已经想要逃离。
归根结底,他才是明溪想逃离的根本原因,明溪坠江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闭了闭眼,气势削弱不少,心痛道:“她想离开,才会出车祸,都怪我。”
上官景羡也没指望从傅司宴这能得到有用的讯息。
但凡他知道些什么,应该也不会由着明溪受到伤害。
他正视男人,说:“我不知道你们后面为什么会复婚,但想必明溪应该是不愿意的。
毕竟你们第一次离婚的原因,是傅总选择去救白月光才导致明溪流产。
我相信她没那么傻会跟你复婚,既然是使了手段,我希望傅总能尽快跟明溪办理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