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实现了。
徐砚珏看苏念神思恍惚,安慰道:“苏念姐,那份材料我也提交了,这次罪上加罪,他跑不了。”
苏念心底一沉。
说好不牵扯旁人,到底还是将徐砚珏牵扯进来了。
她转头,看向徐砚珏那张清俊的面容。
曾经心思干净,专心救死扶伤的天使,此刻却为她染上了世俗。
“徐砚珏,如果这次陆景行能定罪,你就不要回徐家了。”
徐家那个大染缸,真的不适合他。
况且满身的伤也是徐家带来的。
“好。”
徐砚珏眼底润玉,清澈干净:“苏念姐,以后都会好的。”
会吗?
即便知道了陆景行的事没有悬念,但苏念心底却总是不安。
特别是那个男人临走时的那句。
——我再也不会放过你!
一遍一遍在脑海里环绕,像是一句诅咒。
明溪在医院陪伴了三天,傅司宴仍然没醒来。
期间他时断时续的高烧不退。
医生告诉她,之所以这么严重,是因为有一根断掉的肋骨戳进了重要器官里面了。
虽然手术及时,但术后感染这一关不是很理想。
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发烧了。
如果夜里还发烧,那就得送进icu。
明溪悉心照料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
天亮后,呦呦打来电话说想妈咪还想爸比。
明溪忍着心酸哄了呦呦一会。
挂了电话后,明溪又回到病床前,用温度计给男人测量了一下。
三十七点一!
她心底一喜,总算没有再反复发烧。
绷了一夜的心得以松懈。
明溪坐在床头,抚摸着男人英俊的脸,低声道:
“傅司宴,你赶紧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我们好好在一起”
男人没有一点动静。
明溪心底的酸一点一点蔓延。
她握着他的手腕,缓缓贴在脸上,感受着他的脉搏。
跳动的感觉,让人安心。
突然‘嘭’一声响。
病房的门被人很大力地推开。
“我见我儿子,你再拦着,我就开了你!”文绮的声音传来。
明溪一怔,放下男人的手,慌忙站起来。
文绮在看到她的那瞬,脚步一怔,目光里全是不敢置信。
几年未见,文绮比之前看起来老了有十岁。
那张脸有一种病态的衰老感,明溪差点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