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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站起来,问:“为什么在山上你要奋不顾身为我挡刀?为什么发生泥石流时,你跳下悬崖,要和我一起死”
她冲着他的背影嘶吼,“如果这些都不是爱,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啊!”
明溪这会就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但她不在乎。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舍命相救,如果不是他在乎她的命胜过自己。
被拒绝后,她哪来的勇气再次站在这里呢?
四周死一样静谧。
许久,男人才开口:“爱你的时候,自然想感动你,但现在——”
不顾面前人愈发孱弱的脸色,男人毫不留情道:“不爱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否决了一切。
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不爱了。
“过度的纠缠只会让人厌烦,希望上官小姐好自为之。”
话落,傅司宴脚步再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休息室。
门‘砰’一声回弹关上。
空旷的房间内,灯影冷清,明溪蜷缩在沙发一角,依旧温暖不了一颗已经凉透的心。
他就这么丢下她走了,甚至都不关心她一个女孩子该如何回家。
他好像,是真的,不关心她了。
半小时后,明溪下楼了。
她是从地下车库进去的,只能从这里原路出来。
而地下车库早已没有等她的车,她只能一个人机械地走到地库出口。
夜凉如水,偏偏还下了雨。
明溪连把伞都没打,发现自己还忘了叫车。
她就这么盲目地在雨里走着,冰凉的湿气从脚底直直蹿到头顶,冷得人打颤。
突然,一阵刺耳的‘滴滴’声。
明溪想着让开,却脚底打滑猛地往前摔。
危急关头,她拿手肘撑在地上,马路尖利的砂粒把两只手肘都磨破了,眼前更是冒出金光。
身后的车摇下车窗,破口大骂,“你瞎啊你,大马路是你一个人家的啊?”
明溪走的明明是人行横道,是对方急着通行,还恶人先告状。
但她这会胃疼死了,根本就无力回怼对方。
只能捂着腹部,狼狈地坐在了路边的花池上。
不远处,樟树的树影下,西装笔挺的男人矗立在树下,旁边有人帮他撑着伞。
男人黑眸危险地眯起:“那辆车记下来,没有礼让行人,红灯越线,行车使用手持设备接打电话,该扣的分,该罚的款,给我盯好了,一分都不能少!”
“好的,傅总。”旁边随行的助理是新面孔,不是以往的周牧。
他拿手机做备忘录一板一眼的记下来。
这不长眼的,对谁没礼貌呢,合该他倒霉。
说完这些,似乎还是不解气,男人黑眸眯起的弧度越发深邃危险。
“轮毂尾灯都改装过了,查一下他有没有合法改装的手续,报案处理。”
“好的,傅总。”
男人周身气压极低,继续吩咐道:“还有,查一下他做什么的,公司或者平日里,有没有违规违章的操作,查到任何情况,一律法办。”
助理:“”这也太倒霉了。
他在备忘录上,多写下一条,切记奉公守法,礼让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