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正被男人紧紧握着,这是多大一步突破啊。
就连她刚刚鼓足勇气,也只是敢虚虚挽他的手臂,不敢真的碰到。
“司宴”她柔情款款地叫他。
男人虽然握着她,却并没有看她,一双漆冷的深眸,紧紧盯着前面。
前面明明空无一人。
正当温颖奇怪时,很快,她就不能思考了。
因为男人的大掌正越握越紧,温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得意的脸,一瞬疼到变形,惊声痛呼,“司宴!”
男人目光沉静,仿佛没听到似的,那双手像是铁钳,攥得温颖豆大的汗从脑门滴下,脸色也越发扭曲难看。
“司宴。”
她几乎要痛哭出声,哽咽道:“好疼,松开。”
傅司宴这才垂眸,冷冷回应一句,“有人在拍。”
但手上的力道是一点没减去,拉着她,健步如飞。
温颖瞬间不敢哭了,努力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但手真的太疼了,五个手指挤压到变形,要被废掉的感觉。
她有苦难言,却还要极力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终于,到了包房内,房门关上的瞬间,男人一把甩手松开。
温颖踉跄着扶住椅背,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
右手的五根手指已经痛到失去知觉。
男人站在原地不动,顶上死亡光线打在他脸上,那张脸依旧英俊不凡。
只是那表情,对现在的温颖来说,像是索命无常。
她周身的寒气都被逼出来,看男人一眼,就有站立不稳的感觉。
傅司宴垂眸,很低很哑的声音:“温颖,很喜欢玩花样?”
温颖心狠狠一跳,极力抑制心虚,面色如常道:“司宴,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傅司宴见她装傻,眸色愈发变冷,“我有没有让你不要招惹她?”
温颖心底酸气四溢,委屈道:“我没有我刚刚只是见到有记者蹲守,才去找你,我真的不知道明溪也在。”
而且她不过就问候了几句,怎么就叫招惹了。
“不知道?”傅司宴冷冷扯唇,“不知道,为什么不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
“你真的误会了,我是在之前有跟她定礼服,准备出游穿,因为一些事搁浅了,这次觉得正好可以用上,才会”
“啊!!!”
温颖话还没说完,突然捂住脸,尖叫起来。
“啪——”
一个瓷碗擦着她的脸,狠狠摔在玻璃转盘上,发出‘哗啦’的碎裂音。
“收起你的小心思。”
傅司宴根本不想听她说话,唇角挂着冷笑道:“这个交易,你不想再继续,现在就可以滚。”
温颖表情瞬间变了,慌张的就想去扯男人的胳膊。
却在快触及到时,在想到刚刚的疼痛后,又怯怯收回手。
她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辩解和眼泪通通都没有用,索性就不再装了。
“司宴,是你答应给我一个婚礼,那么婚礼前我捍卫我的主权,有什么不对呢?”
她一派自得的表情,脸色转变之快,让人咋舌。
这才是真正的她。
“再说,作为交换,我答应会让查尔斯家族解除对明溪的追杀,还会在婚礼后帮你找到解药,这些条件不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