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
傅斯臣的这句话分明没有带任何情绪,可在纪冷初听来,却无端的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强势和霸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纪冷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过来质问他。
可这句话在傅斯臣听来,就变了味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你是不希望我来这里,还是说你是怕我撞见你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撞见你现在才回来?”
一边问着,一边步步朝她逼近,直到她靠到墙壁,退无可退。
纪冷初一愣,抬头看他,眸光莫测如讳,灼灼逼人。
突然才反应过来,傅斯臣是以为她这么晚才回来,是出去伺候男人了?
真是可笑!
一阵火从心底泛起,她伸手往傅斯臣的胸膛一推,怒瞪着傅斯臣。
“呵,明明出去伺候男人的是。。。。。。”
刚说这一半,纪冷初忽地就住了口,悻悻地垂下眼去,又沉默不语。
“说啊,怎么不说了?”傅斯臣轻蔑的冷哼一声,“还是说,你自己也没想好借口来掩饰你那些肮脏的行为?”
傅斯臣看着昏暗的灯光扫射出女子脸庞,那双素来冷冽的眸中掠过一分异色,他下意识地将纪冷初的沉默,认为是她做贼心虚后面对质问的哑口无言。
“看来,我猜的不错啊纪冷初,你为了钱还真是不择手段。”
纪冷初垂着头,忽地轻笑了一下,下颌缓缓抬起,那双好看又忧伤的眼睛里盈满讽刺。
“是,只要能够还完欠你的债,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傅斯臣骤然提高了声音,燃着愤怒的视线灼热地快要把纪冷初烫伤。
“干什么都可以?”
“是,只要能摆脱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纪冷初眼角微红的,像个即将破碎的骨瓷,她极力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颇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韧。
傅斯臣看着纪冷初这幅什么也不在乎,甚至口口声声说要摆脱自己的样子,心中就好似突然空了一拍。
从前,纪冷初还在他的办公桌前,支着下巴,肆意灵动的眨着眼睛,眼巴巴的问自己什么时候娶她。
她总是和外面的女人不一样,是特立独行的个体。。
没有世俗框架下的害羞和矜持,永远都是那么真诚热烈。
而现在的纪冷初却扬言要摆脱他,不惜代价的要离开他。
心底的烦躁瞬间涌了上来。
“你想嫁就嫁,想走就走,你当我是死的?
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永远摆脱不了傅太太的身份,这段关系要终止也应该由我来决定。
而不是你纪冷初!”
纪冷初睫毛微微颤了一下,面对傅斯臣的咄咄逼人,她不想落下风,也牙尖嘴利起来。
“那你马上放我走啊,这么折磨我有意思吗?
还是说,傅总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特殊癖好,就好这种折磨人的变态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