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傅斯臣一边抱着纪冷初往病房外走。
纪冷初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她的一条腿没有知觉,身上有没有力气,根本不能奈何傅斯臣分毫。
她现在只是觉得可笑,可悲。
可笑的,是为她自己。
可悲的,却是为傅斯臣。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检点,水性杨花,却不知道他心头的白月光,才是真正给他带绿帽子的人。
但是纪冷初不会告诉傅斯臣。
因为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是她在陷害他的白月光。
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取其辱?
“觉得我不检点,你可以跟我离婚!”
“我说过,在你没有还清债务,洗清你的罪孽之前,别想着能够脱身!”
傅斯臣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随即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的快步走着,很快就走到了电梯前。
沈凌已经提前按好了电梯,傅斯臣抱着纪冷初走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刚刚好被打开。
傅斯臣抱着纪冷初进了电梯,知道挣扎不开,纪冷初突然就不挣扎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胸口一直悬着的心脏,也在这一瞬间,终于落了地。
还好!
看样子,傅斯臣还不知道孩子的事,他只是来把自己抓回去,继续折磨而已。
可是接下来呢?
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明明是要逃的!
可是兜了一大圈,又被傅斯臣抓了回去。
这次被抓回去,相信再逃,就困难了。
但是这样下去,傅斯臣都会知道孩子的事,到时候,他会怎么对待自己,对待这个孩子?
想,不能再想。
岂止是可怕!
傅斯臣不知道纪冷初心中的想法,只是见她突然安静了下来,不由得低低垂了垂眸子。
怀中的纪冷初,此刻安静而又脆弱,一张脸,苍白如纸,双眼却暗淡无光。
一瞬间,傅斯臣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攫了一下。
这种感觉让傅斯臣整个人蓦的一怔。
但很快,就被他忽视掉了。
傅斯臣觉得,一定是因为纪冷初做了太多的错事,自己太恨她,所以才见不得她这么平静,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
有罪的人,就是要赎罪的。
纪冷初有什么资格,过上平静的生活?
“叮——”
电梯门开的声音,打断了纪冷初和傅斯臣各自迥异的心思。
傅斯臣微微敛了敛心神,沉着一张脸,抱着纪冷初大步走出医院,来到车旁。
沈凌帮傅斯臣打开车门,傅斯臣将纪冷初放在副驾驶上,突然探身上前。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纪冷初本能的向后一躲。
傅斯臣察觉到纪冷初的动作,眼底的光暗了暗,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拉过安全带,帮纪冷初系好。
“在没还清欠我的债之前,别想着发生什么意外。
你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