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你该受的!
你该受的!
你该受的!
冷漠的语气、凉薄的语调,宛若洪水,铺天盖地的朝着纪冷初砸了过来,像是某种魔咒,在耳边、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
挥之不去。
而傅斯臣高大颀长的脊背,就那么伫立在门口,像是遮挡住了所有的希望和出路一般。
空气,有几秒钟的停滞。
这一刻,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纪冷初弓着身子跌坐在轮椅上,双手抚着胸口的位置,脖颈处传来的火辣辣的胀痛,像是被人用烙铁烙过,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滑落着,滑落着,滴到她的手背上,地面上,最后消失不见。
凭什么?
凭什么就是她该受的?
可是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只是死死的抓着胸前的衣襟,任由傅斯臣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空气,渐渐变得清晰。
不知是因为已经缓和过来的呼吸,还是因为傅斯臣的离开。
所以,这就是原因。
因为梁知周说自己瘸了,因为赵可柔说自己,需要出去走走,所以才让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呵呵!
傅斯臣眼中,自己永远都不配得到任何正常人生活,自己瘸了,他也觉得是“罪有应得”。
可是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纪冷初了。
想到这里,纪冷初不由得深呼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也平复了一下因为剧烈咳嗽而带来的短暂的眩晕。
傅斯臣怎么想怎么认为的,她已经懒得再去费心思琢磨了,反正里外里,不外乎是那些原因。
但是刚刚他说的话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赵可柔!
赵可柔居然去找傅斯臣,对他说该让自己出去走走?
不管赵可柔是出于什么心理,什么目的对傅斯臣说这样的话,总归不是好事就对了。
但是现在按照自己和傅斯臣的关系,如果想要经过傅斯臣的同意出门,是绝对不可能的。或许,赵可柔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呢?
至于她会对自己做什么?
无外乎,就是那些老掉牙,漏洞百出、只有傅斯臣才会相信的手段。
反正,傅斯臣如今对自己的印象已经固定了,不管赵可柔做不做什么,在傅斯臣眼里,自己都是一个心如蛇蝎,让人恶心憎恶的女人,多一件少一件,又能怎么样?
可是,这却是自己可以利用的一个机会。
现在钱已经有了,腿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着,除了要找到赵可柔背叛陷害自己的证据,还要设计好逃跑的路线。
所以,她必须要离开这栋别墅一次。
一次就好。
窗外,午后的阳光依旧在肆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