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顾宛白笑了起来。
他到现在还以为那天她是在作戏,她心酸的有些想哭。
“你原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顾宛白已经心如死灰,果然我爱的人伤我最深:“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至于别人怎么想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我管不着,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
“你到现在也不知道悔改?”裴墨寒冷着脸问。
“我为什么要悔改,站在那里让别人打,从来都不是我顾宛白的做人风格。”顾宛白抹了抹衣服上面的褶皱,抬起双手在裴墨寒面前晃了晃说:“我只是为自己报仇而已。”
她准身欲走,裴墨寒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站住。”
“如果夜总再要对我说教的话,那就不必了,因为我是不会悔改的。”顾宛白没有回头说。
“既然你一定要报仇,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要报什么仇。”裴墨寒语气冷然的说。
顾宛白真的对裴墨寒挺失望的,而且越来越失望。
“哦?你打算怎么看?”顾宛白觉得自己挺自虐的,她就要看看裴墨寒到底能伤害她到什么地步。
裴墨寒直接用行动来回答顾宛白的问题,他动作十分粗鲁的直接将顾宛白手中的纱布给解开了。
这是颜颜和晨晨帮她上完药,因为怕她痛,所以缠了很多遍。
裴墨寒直接将那块纱布给撕扯下来了,她手上的伤口早就因为裴墨寒拉着她的手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出血了。纱布几乎是粘在了她的皮肤上面,小心的撕下来也会不小心撕到伤口,疼的她满头冷汗。
现在被裴墨寒这么用力的撕下来,将顾宛白那双手撕的鲜血淋漓,甚至有血从伤口渗出来,滴在裴墨寒办公室里这张价值不菲的地毯上面。
即使顾宛白再能忍,再不怕疼,此时也疼的一头的冷汗,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裴墨寒震惊的看着顾宛白那只惨不忍睹的手,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撕裂了,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窒息的痛苦,他怔怔的看着顾宛白。
顾宛白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明明一张脸疼的一点血色也没有,额头上也满是冷汗,但是她却依旧笑靥如花,笑意吟吟的看着他问:“总裁,您现在满意了么?我真的只是想为自己报仇而已,你现在放心了么?”
裴墨寒看着顾宛白的笑容,只觉得扎眼。
他的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唇紧紧的抿着,显示他的心绪复杂。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顾宛白讽刺的笑了笑。
在遇到裴墨寒之前,她有想过自己和裴墨寒遇到之后的千百种可能,无一不是甜蜜和美,做梦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大根是因为这六年来幻想的太多了,所以当真的遇到裴墨寒的时候这样巨大的落差,才会让她这样不甘。
“顾宛白……”裴墨寒的心被撕址着,他出声叫住了顾宛白。
“怎么?你想要看看我的另外一只手是不是有诈?如果你真的要看的话,我不介意拆开给你看看的。”顾宛白无所谓的笑了一下问。
“不用。”裴墨寒看着顾宛白明明一脸苍白,却挂着无所谓的微笑,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疼。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是顾宛白。
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他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顾宛白的另外一出苦肉计。
顾宛白一眼就看出来裴墨寒此时在想些什么,她一把推开裴墨寒,双目赤红的看着他,恶狠狠的说:“裴墨寒,现在的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即使手上再疼,她的眼眶也没有红一下。
但是裴墨寒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将她所有的防备全部都击溃。
“顾宛白,即使她真的烫伤了你,你将这么烫的咖啡泼到刘丽娜脸上的行为还是太过了。”
顾宛白没有理会裴墨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顾宛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爱上裴墨寒这个人。如果她能在六点年和裴墨寒多相处几天,或许她就认清楚了裴墨寒的本性,就不会将他藏在心里,也不会受伤了。
今天在公司里闹成这样,顾宛白一点也不后悔。
她当然有更加委婉的报仇的办法,但是却难保不会有人一天接一天的找麻烦,能一劳永逸最好,今天她只是杀鸡儆猴而已。
她的手受伤了,当然要去医院再处理一下,她不是一个不爱惜自己的人。
……
刘丽娜和赵浅在下午下班之前就回来了,一张脸除了有点红之外,没有任何的问题,也没有大家想的毁容。
“丽娜,你的脸怎么样了?”陈颖走过来,一脸担心的问。
“没事,医生说明天就好了。”刘丽娜说。
“这么快,她朝你泼的咖啡明明那么烫,你真的没事吧?”陈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那咖啡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烫,只是因为脸上的皮肤比较敏感,所以会觉得很疼。”刘丽娜当时都报警了,务必要让顾宛白付出代价,去医院开具证明的时候,根本就构不成伤害罪。
顾宛白从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从医院醒了之后她就已经计划好要报仇,所以她还特意的去咨询过医生。
那杯咖啡是顾宛白早就准备好的,刚好是在会让她觉得疼,但是却又不会对她造成伤害的临界点。
脸上的皮肤敏感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顾宛白给她要报仇的心理暗示。
其实刘丽娜根本就没有那么无辜,她知道她泼在顾宛白手上的咖啡有多烫,只是她自我催眠自己,那只是一杯温咖啡而已。
所以当顾宛白是冲着报仇来的时候,刘丽娜自然不可能再自欺欺人,她知道她这是被顾宛白给耍了。但是今天的训练却也十分深刻,她是不敢再轻易的去招惹顾宛白这个疯子了。
裴墨寒一直关注着外面,所以刘丽娜一回来,他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