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家小姑娘想没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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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宁自然是想萧厌的,送往西北的信出去已有数日,她不知道到了何处,相隔千里她再担忧也无济于事。
不过棠宁也没闲着,荣晟书院那边已经上了正轨,她除了每日带着薛茹进学,对于京中诸事也越发熟练。
随着七月过去,京中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泊,惊起了大片惊慌失措的野鸭子。
灵云寺的事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反而越演越烈。
从最初皇后母子利用乐阳长公主算计棠宁,到后来二皇子将计就计毁四皇子妃清白,世家掺和其中。
紧接着没过多久,桓王,纪王,还有不问世事的平王府,连带着朝中几个临近成年的皇子全都被拉了进来。
早朝几乎变成了菜市口,皇子、亲王,连带着朝臣彼此攻讦。
朝堂乱成一团,各有私心,上奏的折子堆满了龙案,让得本就烦躁的安帝一个头两个大。
二皇子那边派人寻过萧厌,被他以重伤需要静养挡在门外,来人也不恼,只悻悻然留下几句二皇子是被冤枉的话就离开。
宫中派人来过一次,只萧厌还没起身就踉跄跌倒后,安帝就歇了让他掺和这事的打算。
比起其他人,最难过的莫过于是被禁足的陆皇后,还有被扔进牢中,被四皇子妃娘家死死咬住不放的四皇子。
陆皇后刚得知事情败露,四皇子妃反被辱了清白,连带四皇子也入狱时差点狗急跳墙,直偏偏事情又现转机,她虽被禁足凤禧宫,但外间消息却依旧断断续续地被送进宫里。
“这消息是怎么来的?”
陆皇后听着金枝说二皇子被安帝训斥,抬头看向她。
金枝低声道:“是送饭的小宫娥,奴婢给了她一些银子,她便帮着打听朝上和外间的消息。”
陆皇后闻言蓦地笑了起来,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着的心神陡然松懈,连眉心处新生的皱纹也平了下来。
“娘娘?”金枝见她高兴忍不住疑惑。
陆皇后神色放松:“陛下下旨禁足,峥儿又被关在狱中,赵家那边死咬着铮儿不放,那赵引萱也不中用了。”
“如今这满皇宫的人谁不知道我们母子惹了陛下厌弃,宫里的人向来都是最精明的,况且外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一个送饭的小宫娥,她怎么敢收你银子给你送消息?”
金枝闻言眼睛一亮:“娘娘是说。。。。。。”
“萧厌,定然是他。”
陆皇后自从知道灵云寺的事情之后,就一直惶惶不安,她怕的不是四皇子落罪,这件事情明显她们也是被人算计了,她怕的是萧厌那阉人知道他们所为跟他们翻脸,怕他为了那宋棠宁朝他们母子下手。
这段时间萧厌养伤一直不曾露面,她们母子处境眼见着越发艰难,她一直在忍着,忍着等萧厌露面,他若是当真就这么舍了他们母子,那她拼死也要拉他一起陪葬。
好在。。。。。。
好在萧厌还是心有顾忌。
陆皇后这段时间一直紧提着的心放松下来,任由金枝扶着她坐下后笑着说道:“他到底还是怕本宫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