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侯捏住气,用最生硬的声音说道:“江老夫人说得有理,不会再有这样的误会了。”
“既然如此,老身想带走李锦身边最为亲近的朋友。”
英武侯早有准备,掏出了一张纸条:“李锦与府中之人并不熟,这是他在南城景春巷子里养的一个外室,或许对老夫人有所帮助。”
宋琦瑶笑了笑,想来那女子早就被英武侯的人审问过千万遍了。
但她还是接过那张纸,目光锐利地道:“多谢!”
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宋琦瑶走前还特意去找自己那“老姐姐”好生告了个别。
结果她前脚一走,侯夫人后脚就又跑到了英武侯书房中。
今日被威胁的英武侯很是不耐,二人大闹一场。
听闻侯夫人的眼睛都红了三日。
宋琦瑶在回府的路上,马车骤然一停,前面的路被一群百姓挡住,但江月禾的马车在人群中却还很是醒目。
得知原委后,宋琦瑶将杨维和帮过江月禾的蒋武,还有那中年汉子和他的马全都带回了府中,交给了江安成。
静园
秦氏听闻自家女儿在外差点受伤,一回府就急忙拉着江月禾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担忧和紧张。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秦氏关切地问道,语气中满是焦急。
江月禾微笑着摇了摇头,“娘,我没事的。”
秦氏松了一口气,但仍旧不放心地嘱咐道:“现在地上路滑,你这些日子还是不要出门了。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娘~”江月禾撒娇地喊道,但秦氏却不为所动。
“叫娘也没用!”秦氏坚决地说道,“你必须得听娘亲的话,今日不要再出门了!”
江月禾无奈地向坐在暖榻上的宋琦瑶求救,但宋琦瑶却两眼一闭,懒得管她们母女之间的争执。
等到她们母女俩证明了谁说的话算数后,宋琦瑶才开口道:“刚刚府中的人已经给那马检查过了,没下过药,应当就是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人用石子打伤眼睛才发的狂!”
江月禾闻言,沉思片刻后分析道:“孙女自从哥哥袭爵之后,就再未出过门,今日出门也是临时决定的,知道的人也并不多,但基本都是府中和铺子里的人。”
秦氏回道:“这府中已经多年未进新人,跟在禾儿身边的更是心腹,那铺子里的掌柜也都是老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莫不是巧合?”
宋琦瑶看向江月禾:“禾儿,你说呢?”
江月禾知晓祖母有心考校自己,思索一番后答道:“孙女观那马夫并未说谎,加之他脚步虚浮并不是个练家子,应当确实不知情,但那疯马明显是朝孙女的马车跑来的。”
宋琦瑶点点头示意继续。
秦氏听闻女儿的分析,不禁微微颔首,心中对女儿的聪明和敏锐颇为满意。
但她仍旧不放心地嘱咐道:“总之,你这些日子还是要小心一些,不要随便出门。如果需要出门,一定要带上足够的人手保护你。”
江月禾无奈的点点头,转头继续分析道:“孙女在去铺子的路上没出任何问题,反而是回府路上出了变故,要么传递消息的人得知孙女行程的时候太晚,要么是幕后之人所在之地的距离太远。”
说到这里,江月禾感到有些泄气,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沮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