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瑶闻言一脸诧异地看了眼他,手还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滑动,似乎在感受他的体温,“乖孙,你是不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啊?呀!脸上也有点红,要不要紧?”
谢书君被她的触碰和声音安抚得越来越摸不着头脑,干脆侧身躲过了她的手。
“江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宋琦瑶脸上的关切之意丝毫未减,拉着他就往屋里走。
“咱们进屋去说,外头风大,别又吹病了你的身子。”
她怜爱地说道,每个字音都缓缓落下,像是抚摸他的发丝一般。
她不提“乖孙”二字还好,一听到这两个字谢书君就如被电击般猛然回头,双眼闪烁着惊愕与迷茫。
接着再也没能忍住用力甩开了她的手,朝院子走了两步。
谁知他人刚走到院子中央,就听到身后传来“哎呀,啊!”地两声惨叫。
他回头一看,宋琦瑶已经坐在地上捂着脚,神情痛苦,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呻吟。
谢书君有些慌乱地想要去扶她起来,可是一想到她刚才的话,他又硬生生停了手。
只呆呆的站在原地,“江老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不若您告诉我为何我会在这里,等我回去后定会让我爹好生答谢于您的。”
宋琦瑶见自己都坐在地上装受伤了,这小子也说过来扶一把,干脆坐在地上撒泼起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我张翠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啊!要这么惩罚我!呜呜呜~”
谢书君虽然纨绔,但从小到大所见的女性无不是雍容华贵,极懂礼数之人。
头一次见到有人直接坐在地上撒泼的,还是圣上的养母,安国公的祖母,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得在原地急得转圈,连宋琦瑶自称“张翠花”都没怎么听清楚。
“您没事吧?”
谢书君问完,见宋琦瑶还是一边捂着脚,一边大声开骂着。
慌乱中急得一跺脚,“江老夫人,晚辈这一年多可没惹你们安国公府,您到底要做什么?”
宋琦瑶闻言,一双老眼转过来看他,沉默了半晌。
就在谢书君以为她终于要说出自己目的之时,宋琦瑶突然“哇”地一声,大声哭了出来。
一边哭还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
“不行,老婆子我要去找那个庸医,他把我家孙子的脑子都给医坏了,老婆子我要找他去!”
可没走几步,她脚下一个不稳,惊叫一声,摔倒在地。
她的双手条件反射地向前伸去,却扑了个空。
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她不偏不倚地倒下的位置,正是院子中央,见谢书君没有上来扶她的意思,似乎是一时悲从中来,又嚎了起来。
是的!
是嚎不是哭!
那种小孩子吃不到糖,闭着眼不管他人死活的大嚎。
嚎得谢书君的耳朵都疼了。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