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看到她来的时候,眼睛一亮,但很快
她微微蹙眉,国公爷又不肯喝药了?
江河苦着脸喊了一句:“郡主。”
何锦欣没有说话,只是用带着帷幔的飘逸眼神扫了他一眼。
江河似乎再也忍不住告状道:“主子从小最是怕苦了,昨日郡主您未来的时候,他都让小的偷偷把药倒了,还警告小的不准告诉您。”
何锦欣穿着素净的衣裳,仿佛一株清雅的梅花,在炎炎夏日里给人带来一丝凉爽。
她看着江河的苦脸,心下微微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药,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江河朝何锦欣感激地笑了笑。
何锦欣轻叹,那日月禾妹妹来找自己,告知自己国公爷在冀州被贼人一剑穿心,命悬一线。
当时何锦欣就觉得天旋地转,脑中轰然炸响。
看着江月禾递给自己的那个染血的平安符,何锦欣心绪一下子就乱了!
那平安符边角虽然已经旧了,却依旧能看得出它的主人是十分珍惜它的。
只是四角磨损得厉害,但整个平安福的线条依旧流畅,图案清晰可见。
大约是因为总是被人拿在手中摩挲。
她紧紧地看着手中的平安符,这不过是当时自己得知安国公府要上门提亲,得知当时还是
世子的江安成对自己许下不纳妾的承诺后,心中欣喜不已,才将这个作为信物送出的。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她自己早已忘了。
但没想到,那人却将它视若珍宝。
何锦欣当时心中思绪繁杂,拉着江月禾的手细细问了江安成的情况。
见她也说不太清楚,当即便决定她要来冀州。
她要亲眼看到那个少年安好,她才能放心。
可出发大约三日后,何锦欣便发现了些端倪。
且不说,为何这么巧她刚下山就碰上了安国公府派去冀州的大队伍。
就是这队伍里怎么着也该有个主人家吧,结果却是一个侍卫在做主。
而且他们怎么看怎么不像焦急的样子。
何锦欣也曾出言试探过,但那侍卫却将当日江安成受伤的全过程说得绘声绘色的,全然不似作家,何锦欣这才作罢。
难道是自己关心则乱,下意识不想江安成受伤?
等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冀州后,在宅院外一见江河红肿的双眼,何锦欣脑子里便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只一心焦急地问着,江安成到底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