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江安宇如何的不情愿,当日还是上了马车,回到了宋家村,做回了那个饱受折磨的江二。
江安成去见过太子后,隔日也回来,继续做起了木工学徒江一。
时光如水,静静流逝,宋家村的日子依旧平淡如初,仿佛京城的纷纷扰扰、暗潮汹涌,都与这家子人并无半点干系。
时至深冬,天气愈发寒冷。
这一日,宋琦瑶于寒霜中早早醒来,发现窗外已是一片洁白。
她披上棉袄,推开门扉,只见宣治十一年的第一场雪如棉如絮,飘飘洒洒。
江安荣身着小皮袄,脚踏小靴子,一头乌黑的头发上沾满了雪花。
在院子里兴奋地奔跑着,挥舞着小手,欢呼雀跃,“下雪啦!下雪啦!”
他张开嘴巴,呵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散,脸上洋溢着孩子特有的纯真和喜悦。
江月禾与江月舒姐妹俩在院子里堆雪人,小脸红扑扑的,呵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散。
秦氏倚在屋檐下,含笑望着他们,眼中满是温暖与满,时不时还提醒一下江安荣:“慢点,别摔了。”
大雪纷飞,却也带来了冬日的乐趣,宋琦瑶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柔柔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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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因为大雪,江安成早早地从林木匠家中回来了,郭妈妈连忙给他端来一杯热水暖暖身子。
宋琦瑶也忙招手让他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下烤烤火。
随即宋琦瑶看着正不耐烦拿着手中荷包的江月禾,以及认真学习的江月舒,还有耐心指导地秦氏,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她轻叹一声,悠悠开口道:“哎,这针线活儿可真是磨人的活计。”
此话一出,江月禾立刻应和道:“就是,真不知道这女子为何非要学这些!祖母您看,孙女今日又被针扎了一下。”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几根手指上可见细微的血迹。
秦氏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揭短道:“月舒刚学两年也不见扎手,还绣得比你好多了,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江月禾不服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江安成见他娘又开始日常教育妹妹了,摇摇头,准备回房,远离这是非之地。
宋琦瑶看他起身,立马朝秦氏喝道:“就是!我看月禾确实不是故意的,秦氏你就不要再骂月禾了!”
屋子里原本温馨的场面,因为她突然的高喝一声,连空气都凝固了片刻。
宋琦瑶大概也是习惯了这种场面,没有丝毫的尴尬,自然地走到江月禾身边,拿起她手中的荷包道:“月禾容易扎伤手应当不是不认真,是两只手配合的原因。”
秦氏以为宋琦瑶护短的毛病犯了,附和道:“婆母说得对,月禾是两只手配合的原因。”
至于谁干绣活不是两只手,她暂时考虑不到了。
却不知宋琦瑶今日对她不搭话和狗腿的行为,心中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