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范老头衣衫褴褛,满身血迹,已经奄奄一息。
那两个混混骂骂咧咧,下手毫不留情,仿佛将范老头当作了出气筒一般。
卢向弘见状,心中大怒,立即上前喝止。那两个混混见有人干涉,便转而攻击卢向弘。
卢向弘虽说没什么武学天赋,但对付两个混混还不成问题,三两下便将那两人打倒在地。
俩混混放下一句狠话,就跑了。
此时天色已晚,卢向弘也没将人带回客栈,只是让其中一个小乞丐回客栈报了个信,便带着范老头去看了大夫后,回了破庙。
夜色中,姜维匆匆赶到破庙,他看到卢向弘守在范老头的身边,手中捧着一只刚烤好的鸡,却未动一口。
他的神情晦暗不明,在篝火的映照下晦暗不明。
另一边则或坐或躺着一群散发着阵阵恶臭的乞丐,时不时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当然更多的是看向了他手中的烤鸡。
若不是卢向弘身旁还有护卫,怕是早就有人上前抢夺。
“怎么样?”
姜维与故意拿着刀从那群乞丐面前走过,在卢向弘身边坐下。
卢向弘见是他来,将手中的烧鸡递给他道:“范老头还未苏醒,具体的等醒了才知晓。”
姜维与不解道:“那你在愁什么?”
卢向弘沉吟片刻,轻声说道:“表哥,你曾想过冯家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吗?”
姜维与心中早已有过猜测,“我曾查探过,这冯家确实没有在朝中任职之人。”
卢向弘点头,意味深长地道:“而这鹤水镇,却与颍州相接壤。”
姜维于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想起那颍州之地,乃是东颖王的封地。
他面色变得凝重了几分,“德州总兵是我爹的旧部,不若明日我先去一趟德州?”
卢向弘摇摇头,“那倒不用,东颖王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冯家而与朝廷撕破脸,只是,表哥,若咱们不能一次拿出冯家犯罪确凿的证据,给了他们可以活动的间隙,怕是日后再想动他们可就难了。”
姜维与点点头,“今日我倒是有些收获,有个秀才今日与我多说了几句,言辞间还有些热血,但因家人世代都在这鹤水县中,想让他出堂作证,怕是还有些难。”
卢向弘鼓励道:“总算比昨日好上一些了。”
还未及再说什么,身后的范老头突然咳嗽几声,醒了过来。
卢向弘与姜维与同时转过身来,走到他身前。
“您醒了!”卢向弘欣喜地说道。
范老头却未回应他,而是目光闪烁地盯着姜维与手中的烧鸡。
他突然抢过烧鸡,随后立即惊恐地躲进了破庙的角落,嘴里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他的模样让卢向弘与姜维与面面相觑,但这种情况下,只能安抚范老头,再慢慢询问事情的经过。
他们缓步走向范老头,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然而,范老头却如同惊弓之鸟,突然“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手中的烧鸡也掉落在地。
*
同德县,孙家一家于十年前迁至此处,与鹤水县相隔不过三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