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杀机。
而施乐川则看着卢向弘的纸,犹豫着。。。没有出声。
钟秀才迅速完成状纸,呈交给施乐川后,声情并茂地陈述,激情满满地请求施乐川定范七的诬告之罪。
冯员外和潘县丞原本满脸的得意笑容,此刻渐渐凝固,他们狐疑地看向施乐川,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施乐川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可是,这范七并未状告冯府冯天赐。”
此言一出,钟秀才像是被突然打断的演员,一整套精心准备的表演瞬间停滞。
他愣在那里,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
“啪啪啪!”
卢向弘看完这场戏,故意大声鼓着掌,讽刺道:“钟秀才,你刚刚想告范七什么罪来着?哦~是诬告对不对?那现在这范七根本就没告冯天赐,你这状纸就直接呈到了县令大人的公案上,怎么?你是想当场就定范七的诬告罪进牢吗?”
说罢,卢向弘也学着钟秀才的样子,朝施乐川深深一鞠躬道:“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大人严惩此人当堂诬告之罪!”
这一刻,公堂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你。。。你故意误导我?”
钟秀才脸色涨红,手指着卢向弘,气得浑身发抖。
他进公堂以来,一直自以为是,认为一切尽在掌握,却不料最后还是被卢向弘给摆了一道。
卢向弘冷冷一笑,“你一进公堂就目中无人,自以为是,这能怪我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和轻蔑。
冯员外看着钟秀才的丑态,心中愤怒不已。
他低声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钟秀才听后,立即低头认错,更是对卢向弘恨得咬牙切齿。
他原本以为可以轻松摆平的事情,居然让他在这公堂之上出了丑。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双拳紧握,浑身颤抖着,却还是只能退到冯员外之后。
冯员外骂完他后,随后看向身后一位三十多岁、长相文雅的男子。
那男子稳步走出,朝施乐川行礼道:“大人,此事纯属误会。既然这位卢公子今日先来,已向范七递交状纸,不如先解决这件事情。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冯员外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看向施乐川,无形之中向他施加压力。
施乐川道:“张秀才说得在理,卢秀才,还是先说说范七的事吧!”
卢向弘并不意外施乐川的选择。
事实上,施乐川能看着那钟秀才写完整张状纸后才出声,已经是出乎了卢向弘的意料。
冯员外若不是昨夜实在被折磨的太惨了,想来也早就发觉了不对劲。
可此刻,他只是觉得这施乐川是不是要被调走了,对他们涨价的事情居然都敢不上心了。
还想着这件事解决之后,要如何给施乐川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