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吓得那人赶紧闭了嘴。
这些门客们,若是手头有钱,又何必来做他的门客呢?
马老赶回王府的时候,看到东颖王正抱着自己的酒壶,痛苦地低声呢喃。
马老忙将所有人赶了出去,让人将已经喝醉的东颖王带回了房间。
自己守了他一整夜。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卧房,斑驳的光影在东颖王的脸上轻轻摇曳。
他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他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看到了身旁苍老不少的马老。
东颖王的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马老的感激,又有对自己当初决策的悔恨。
他紧紧地握住马老的手,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马老,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不该听信陶达的话,不该让戴明去山里养什么军,更不该放任他们假装山匪。”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若不是本王当初听信那些话,怎么会有今日,被一个老妇人如此要挟!”
提到宋琦瑶,东颖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紧紧地盯着马老的眼睛,期翼地问道:“马老,那江老夫人走了吗?”
马老一脸为难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东颖王见状,顿时拔高了声音:“本王都给了她三十万两,她还不肯走?”
紧接着他责怪的眼神就看向马老,“你不是说给她三十万两,表示本王的诚意,她就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吗?”
马老哪里听不出他这话,语气都变了。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王爷!您可知陶达,陶达在江老夫人那里说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担忧和无奈,“要不是昨日您多送了十五万两银子过去,江老夫人写给圣上的密信就要六百里加急送到京城了!”
“陶达?”东颖王闻言一愣,肥胖的身躯在床上一颤,仿佛一座肉山在挪动。
他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脸上的横肉随之抖动,似波浪般涌动。
“那个杀千刀的说了什么?”
马老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满是愁容。
“他居然将戴明那伙人在云狐山养兵的事,全推到了王爷您的身上,而且您知道,云狐山此时此刻有多少人马马?”
东颖王道:“去年陶达好似还跟本王说过,有五千多人了!”
马老气不到一处来,伸“什么五千人!王爷,您被骗了啊!是五万!云狐山已经纠集了五万反军啊!那陶达还跟江老夫人说您养兵是存了。。。”
马老说到这里,看着东颖王,最终还是狠下心道:“存了谋逆之心!”
“放屁!”
东颖王先是被那五万兵马给吓得话都不敢说。
随后又听到自己一直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居然敢如此污蔑自己。
气得一掀被子,肥胖的身躯在床上弹跳而起,仿佛一座喷发的火山。
“不行!本王要去告诉江老夫人,本王从未有此心事。陶达这个小人,亏本王待他这么好,居然如此冤枉本王,本王要他的命!”
他说着,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马老见状,慌忙上前拦住他。
“王爷!您现在不能去,您这样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您先冷静下来,老臣昨日已经在江老夫人面前说过了,那些事情全是陶达做的,王爷您完全是被蒙在鼓里,压根就不知情的!。”
“那江老夫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