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麦子的日子很忙碌,全村都在金黄的田地里卖着力。
打谷场上的村民也甩着连枷整日不停地给麦穗脱粒,争取在下雨之前把全部麦子晒好收仓。
沈亚兰这些天割麦子身上都是刺挠出来的红痕,手上的茧子也多了一层,每天下了工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一样。
“累死了,我腰都快断了。。。”
她瘫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停给自己摇扇子,目光有些幽怨地看向程徽月。
“你家那位可真能干,两个人的活儿他居然坚持了这么久还不嫌累?”
霍砚行帮她干活现在是光明正大,村里不少偷摸谈了恋爱的姑娘都拿他和自己的对象作比较,结果发现哪哪都比不上。。。
还不如人一个黑五类贴心!
当即就闹翻了好几对,那些大小伙子可是对霍砚行怨气大得很。
你处对象就处对象吧,干嘛做得那么好?显他能吗?
当然这话他们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如今霍砚行在村民眼里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成分不好的煞星了。
他被公安‘赋予’了正面形象,又肯傻了吧唧地给程徽月免费干活,打击对他的惧怕和憎恶消散了一些,只不过还是会避着他走罢了。
程徽月切了几块西瓜,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你也羡慕了?”
因为怕中暑,她天天上工都带着掺了灵泉的水壶去喝,又有霍砚行帮她,其实没出多少力。
晒了好些天,皮肤还是一样的好,只是稍微黑了一点,但比起沈亚兰遮住的皮肤都分了两个色,还是要好太多。
这一点也一度让沈亚兰百思不得其解。
“羡慕是羡慕,可我也找不到哪个男的能有你家那位那么体贴啊。。。”
况且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去找个男人处对象的。
沈亚兰默念了一句,抓起一块西瓜啃了两口,瞬间通体凉爽。
程徽月吃着瓜,笑了笑。
她倒是希望霍砚行能多为自己着想一点,每次做起事都不管不顾,不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
这么热的天,他就算身体素质再好,一直在太阳底下干活也是受不了了。
她每次带过去的灵泉水大部分也是给他喝了,不然他怕是也会生病。
而且昨天她都看到他露出来的后脖颈有些晒伤了,不知道他抹药了没有。。。
程徽月想到这,丢了手里的瓜皮,“明天村里上镇赶集,咱们也去吧?”
“好啊!”沈亚兰欣然道:“咱们上次买的米面也不多了,正好去买回来。”
两人一拍即合,第二天便早起上了村里的拖拉机。
照例坐了最前面的位置,程徽月瞥了眼坐在驾驶位的男人,后脖子上通红一片,果然是半点没管过。
她先前问过周大夫,村里的卫生所存的大多都是发烧感冒的药,没有治晒伤的,她采的草药也是清热解毒的,要外敷的软膏或者芦荟胶的话,还是要上镇上的医院。
拖拉机开动,摇摇晃晃的车身拉回了程徽月的思绪。
她回了神,余光发现谭国栋也在车上,手里还拿着一张什么表。
程徽月无意间一扫,就看到了其中的‘回城’两字,瞬间清醒。
“。。。谭队长,这是回城名额?”
上面好像已经写了几个名字,嗯?怎么还有陈俊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