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兄弟情?
是两个营争得‘你死我活’,互相看不顺眼,见面就挤兑的兄弟情?
霍砚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他跟程修杰三年未见,对方的气质和样貌都有了细微的改变,但是性格同以往一样。
即便当初在部队里两人经常对打训练,带着手底下的兵争第一,但是互相确实没有埋怨,只有惺惺相惜的友情。
后来他们家突遭横祸,自己被强制退伍下放,所有的亲戚都对他们避之不及,恨不得和他们一刀两断。
只有程修杰和他们的兵在部队为他说情。
而且在自己家被那群人打砸之后,也是程修杰悄悄给他送了钱。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后来到了上岭村,翻包裹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夹着一封信和两百元。
他当时心中充满了戾气,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接受。
但还是因为霍芙晚的病情恶化,不得已用了那些钱。。。
思及此,他黑眸一沉,从桌子底下将木盒子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当年的事,多谢。”
程修杰拧了拧眉头,没动:“里面是什么?我可不受贿啊!”
他明白霍砚行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年的赠与是他一厢情愿,没想过要求什么回报。
再说,他大老远跑这儿来又不是索要他偿还恩情的。。。
“放心,不是钱。”霍砚行知道直接还钱行不通,便找了门道弄来一根人参。
他打开盒子,道:“听说梅伯母身体近几年不太好,我费了些功夫弄到的,野生五十年,给伯母养一养气血。”
程修杰一撩眼皮,脸上半分情绪都没有透露出来。
他在部队里也做过抗压训练,面对特务和敌人的拷问,必须不露声色,时间久了就习惯掩藏住自己的真实想法。
霍砚行口中的梅伯母就是他的母亲。
早些年因为妹妹走失的事儿大受打击,郁结于心,这两年越发容易生病,时常喝着药。
这野生的人参的确能极大地补上他妈妈身体的亏损。。。
程修杰看向表情淡淡的霍砚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可恶!这是吃准了他会收是吧?
“哼!”他关上盒子,一把揣进了自己的帆布包,“谢了!”
什么狗屁不露声色,人家早就把他摸透了!
不过把这根人参带回去,他妈妈的身体肯定会好不少,不亏不亏!
见他收下,霍砚行的脸色明显缓和不少,他不习惯欠别人人情,这一根人参虽抵不了当年他的雪中送炭,但至少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两人聊了一会儿,菜便上齐了,程修杰做了十几个小时火车,也没吃好,现下直接大口炫了起来。
吃吃吃!吃穷他!叫他刚才炫耀什么对象!
霍砚行没管他,自己靠倒卖二手产品赚了不少钱,这几盘子菜还不至于让他心疼。
他看了眼程修杰的包裹,心想要是他待会儿真的要住几天的话,顶多出钱让他住在镇上,毕竟自己成分特殊,跟他走得太近没好处。
就这么想着,他的眼神也不由自主飘向了门外,结果刚好看到从街上路过的程徽月。
只见她背着一个满满当当的背篓,手里还提了好几沓书本试卷。
一看就很重!
霍砚行皱起眉,一秒都没多想,唰地起身朝她走过去。
刚刚吃饱的程修杰擦了擦嘴,正要和他商量一下住处的问题。
他这次完成任务有几天的假期,跑过来看霍砚行也是真的打算住几天。
一听霍砚行都有对象了,那就更不可能走了!
必须见见是哪家奇女子能把这个钢铁直男拿下!
结果就在他一抬头,对面的男人蹭一下地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得像是看到了什么重大事件,整得程修杰也正经了下来,起身回头。
随后便看到始终面容冷硬的男人走到了一个姑娘面前,把她手里的东西拿了过了,还主动背上了一大背篓的东西,笑着跟人说话。。。
程修杰:“。。。”他莫不是瞎了?
好好地怎么会出现幻觉?
他掩下心中的惊讶,秉着刨根问底的好学精神,靠了过去。
却在霍砚行侧过身看到程徽月的一瞬间,直接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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