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说着话越走越远,这些程徽月两人自然是听不到的。
一路上遇到眼熟却不认识的人他们也没停下,直接骑过去。
反正他们的关系已经在村里人尽皆知,也不用像之前那么避讳。
众人看到霍砚行骑着自行车也只是以为他用的是程徽月的车,不会多想。
刚刚过年,村子里还残存着朴素的年味,地里上工的人并不多。
不一会儿,两人就畅通无阻地回了家。
考虑到程徽月太久没回来,屋里肯定落了灰,霍砚行便主动上门帮她打扫。
打开门后,程徽月发现院子里还放着另外的行李,堆在沈亚兰的门口,还没打开。
“沈亚兰也是今天回来了?她人呢,怎么只有行李在这?”
霍砚行帮她把行李放到擦干净的凳子上,回道:“不知道,我走的时候没看见她。”
程徽月看了两眼,便没再多问。
因为院子里实在是太脏了。
一些积雪融化之后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附近的枯叶吹到里面,落了满地,四周还有蜘蛛网和被吹落的物什。
好在家里养的鸡鸭和兔子走之前寄养在了霍砚行家,里面没有鸡屎鸭屎。。。
“。。。”程徽月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拿扫帚。
霍砚行环顾一周,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下了雪之后他有想过要不要翻墙过来清理一下,但她们两个都不在家,他不太方便。
而且,这院子里住的不仅是程徽月,沈亚兰的东西也在里面,他就更不好过来了。
再说,家里没人,屋顶和院子却干干净净,别人会觉得很奇怪。
自觉没把小知青的房子看好,霍砚行夺过她手里的扫帚,淡声道:“你进屋收拾吧,这里交给我。”
程徽月也没客气,要她一个人打扫,确实有点慢。
于是她打了一桶水,进屋收拾起床铺。
离开的时候门窗是封死的,里面还挺干净。
程徽月把外面的一层灰擦掉,又换上了新的被套,把行李拿出来整理好。
收拾到一半,院子里响起另外一道女声。
“霍砚行?你怎么在这。。。是程徽月回来了?!”
程徽月放下东西出去,便看到正好一脸惊喜的沈亚兰。
“亚兰。。。”她笑着喊了一声,对面的沈亚兰就飞快冲过来给了她一个拥抱。
“程徽月!想死你啦!”
程徽月愣了一下,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不也才半个多月没见吗?哪有你这么夸张。”
她跟沈亚兰抱了一会儿,放开,便问:“你刚才哪儿去了,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
沈亚兰一顿,眼神忽地有些飘忽,“就。。。太久没回来了,去跟周大夫打了招呼。。。”
说完,她看着程徽月目光变了味,赶紧解释:“你别多想,是我准备了年礼,想着顺便送过去而已,我也给你准备了!你过来看看?”
沈亚兰着急忙慌地转移了话题,拉着她走到自己屋门口,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条围巾。
“这是我自己织的,我姐织毛衣和围巾的手艺很好,我专门回去找她学了学,你看看怎么样?”
围巾的款式很普通,是比较简单的斜纹编织法,不过胜在心意,新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织出一条没什么差错的围巾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