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沈惊晚晕倒一事,苏氏时常以这个拿捏卫国公,卫国公倒是许久没来东院这边。
苏氏乐得自在,她同卫国公
*
的夫妻情分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不来,还省得这边想要天天揣度他的口味,迎合他的喜好。
谢老侯倒是亲自登门过谢家,卫国公同他仍旧交好,毕竟两人都各自认为错在自家孩子上,整个南明是再也找不出如此和谐的亲家。
谢老侯自打知道沈惊晚晕了一次后,隔三差五送补品,要么就是陛下赏的珠宝绸缎,有两匹,自然要有一匹进了沈家。
今日照常,谢老侯如同上朝一般准时,下了朝就来了国公府。
只不过正好撞上沈惊月在同卫国公谈笑,沈惊月拿着自己写的字,献宝似的央着卫国公瞧。
卫国公见谢老侯来,便催着沈惊月下去,惹的谢候几分不好意思,摆手道:“没什么,就是闲谈,月儿的字我来瞧瞧。”
沈惊月一听,喜上眉梢,忙将自己写的字献上去。
谢候倒是真认真看了起来,嘴上夸赞笔走游龙,心里却觉得这字写的轻浮,轻飘飘的,不够稳。
见字如见人,倒是不知卫国公方才的夸赞是如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将东西还给沈惊月后,也就没催着走了,下人送了茶,沈惊月接过去,替二位斟茶。
同卫国公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小孩子的吵吵闹闹不做数,两个年轻人可以培养培养感情再说。
因又道:“要我说啊,不如找个日子,我们两家,春
”
沈惊月正在卫国公身边沏茶,突然娇声道:“父亲喝茶。”
旋即献宝似的为谢老侯沏了一杯茶。
谢候:“
”
卫国公那个心当场就化了,明明沈惊晚七八岁时也是这样,明艳俏皮,怎么而今变得是越发不像样子?
且做起事来没有半点姑娘该做的模样,说退婚就退婚,肆意妄为,女红不学,插花不会。
谢老侯干笑着接下,他不喜欢别人在自己说话时打断,面色比方才严肃了几分,放下茶盏,又道:“不如选个好日子,带着你夫人,晚儿,远儿我们
”
“我听姨娘说过几日正是好时候,春风和煦。”只见沈惊月捋了捋头发,面带笑容的看向谢老侯,眼含期待。
谢老侯面上仍笑的如沐春风,心里却开始真正的审量起沈惊月了来,眼皮自她脸上觑过。心内冷笑,果然嫡庶有别,高下立现。
她当谢彦辞退了婚,自己就有机会,所以日日缠在卫国公左右,盼的就是两位当家人再指婚一次。
许是看出谢老侯的不痛快,卫国公放下杯盏打圆场,笑道:“月儿,你去瞧瞧你姨娘在做什么。”
沈惊月低下头,有些不高兴的点了点,旋即迈着小碎步朝西院去了。
谢老侯的心思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卫国公挽留吃饭时,他还是笑着推辞了,临走之际,别有深意的道了句:“我瞧着晚儿是真心的好,我就没见过有姑娘能及她分毫的,你可不许偏颇,亏待了我儿媳。”
卫国公干笑两声,
*
“自然不能,我家里的女儿我都一样对待着,谁缺了什么,另外我就给她补上旁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话已至此,谢老侯没再说什么。
醉玉楼内,美酒佳肴,满室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