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掀开了盖头,站起身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整张脸皱成苦瓜一般。
银朱正在吃喜果,同春儿开开心心的说着什么,瞧见沈惊晚忽然掀了盖头,开了门。
忙将手中喜果丢进春儿手里,走上前,就将沈惊晚往门内推。
“姑娘,这还没到吉时,姑爷还没来呢,您快些回去。”
沈惊晚一只手捂
*
着胸口,轻轻的捶着:“我总觉得今天压的慌。”银朱以为她还是在说头上的头饰,笑着打趣道:“姑娘可真是说笑,新娘子哪有头上轻轻巧巧的?你还想和三姑娘那样寒酸的出嫁不成?”
沈惊晚没解释,对银朱道:“我想在庭院站一会,屋里太闷了。”
“哎呀,姑娘,你就好生在里面坐会儿吧,一会燕大人应该来了。”
停顿了片刻,沈惊晚没有再纠缠,转身进了屋。
谢彦辞与贺游到的时候,苏氏瞧见谢彦辞,面色一僵,见他穿着盔甲站在自家门口,微微喘着气。
却也不能失了表面客气,便道:“今日喜宴在燕府,谢小侯
”
谢彦辞跨上台阶,冲苏氏作揖,旋即道:“大夫人,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带你们走的。”
苏氏不解:“什么?”
贺游忙解释道:“宫里出事了,得遣散了府中下人才行。”
苏氏忽然愣住,想到沈延远临走前,顾将军一直紧蹙的眉心。
却也来不及多想,到底是做主母的人,临危不乱。
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遣散众人。”
只是走进后院中,又转身问了句:“宫里打起来了吗?”
她心中记挂沈延远。
当年那场内乱,他们这些朝臣无一不知,却谁也不敢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
贺游点了点头。
苏氏险些晕倒,到底撑住了,府中还有这么多人,她不能就这么放手。
旋即连忙朝着后院去了。
谢彦辞也紧随其后,朝着沈惊晚的院子去了。
贺游跟在他身后,谢彦辞转身拦住,道:“你通知了文家其余人吗?”
贺游点头:“通知了,我派人去的,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出来了。”
谢彦辞摇了摇头,有些不放心:“你去看一眼,咱们等会全部撤出来,就在东五里见面,赤言与方怜儿应该在那边,姑且安全,对了,通知温时朗一声,也不知他在不在府中。”
贺游想了想,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谢彦辞到后院的时候,银朱与春儿正在廊庑下攀花,手边是碟子,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见到一身戎装的谢彦辞,只觉得格外清冷肃杀,忙站起身。
见谢彦辞抬手就要推门,银朱忙拦住:“谢小侯这是做什么?”小丫头一张口就是斥责,又道:“难不成谢小侯想学戏文里的,抢亲不成?!”
谢彦辞没空同他们纠缠,当即道:“你俩也快些收拾包袱,一会儿我将你们一并带到东五里。”
银朱连忙双手交叠,捂住胸口:“谢小侯怎么还想抢我和春儿啊?”
春儿脸颊一红,竟是不敢看向谢彦辞。
谢彦辞:“
”
“我是叫你们收拾好东西,然后各自回各自老家,快去!”
许是谢彦辞面色过于严肃,银朱意识到他没开玩笑,便试探着问道:“发生了什么?”
谢彦辞冷冷扫了她一眼,只是冷声含蓄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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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一句:“宫里要变天了。”
春儿不是傻的,一下明白过来,一把拽住银朱忙不迭点头,“好,好。”
也不敢多做过问了。
生怕谢彦辞一抬手给她俩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