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辞带着温时朗等人到了营地时,
不少将士正在驻扎营帐。
放眼望去,灰蒙蒙的跟一个个小山丘似的。
人多如蚂蚁,从里面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很严肃,
看不到丁点笑容。
谢彦辞喊了个人过去:“带他们去安顿下来。”
旋即看向温时朗:“你先过去安顿歇歇,
这一路必然奔波,
晚点我派人将吃食送去你营帐。”
温时朗点点头。
沈惊晚抬脚就要跟上,
却被谢彦辞一把拽住了后衣领,冷着脸道了句:“跟我来。”
沈惊晚提着兔子,嘟囔了一句:“这个还在
”
“你过来,拿去烤了,烤完送给他们。”
谢彦辞直接从沈惊晚手中夺过兔子,
旋即直接拉着沈惊晚的胳膊进了营帐。
周围的人看的是满头雾水。
“那谁啊?”有一士兵正在生火,手上满是黑灰。
其中一人摇摇头:“不知,看起来弱不禁风,跟个小娘们似的。”一方形脸,塌鼻子,八字胡的男人提着腰上佩刀从二人身后走出来。
一脚踹在其中满脸黑灰的士兵腰上:“你他娘的在干嘛?不知道老子要饿死了?”
“周,
周将军。”那被踹的人急忙收回手跑回篝火旁。
被唤周将
*
军的男人眼冒精光,追随着谢彦辞的身影,
冷笑一声:“哼,平时看上去油盐不进,那么多漂亮的军妓一个不玩,
我还真当是什么正人君子,感情喜欢这种货?”
周昌食指与拇指同时抚着两撇小胡子,啧啧两声。
左右看了看,旋即朝着谢彦辞的帐篷方向走了去,
更靠近几分。
抬脚想要再靠近些时,忽然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
“周将军?”温时朗环胸正靠着一座帐篷看向竖着耳朵的周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也不知这男人在角落多久了。
周昌一愣,瞧见是温时朗,笑道:“原来是温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您怎么还来潼关了?”
温时朗略一挑眉,笑道:“我虽不是武将,不上战场,军事战略温某倒是略微能帮上忙,瞧着周将军的某样好像不是很欢迎?”
周昌心里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面上仍要笑呵呵道:“那哪敢?早闻温大人是奇才,今日能来塞外,何愁不赢这仗?”
他嘴上对着温时朗是一阵夸,心里则是不然,他压根看不起朝堂上那些文官。
总觉得这么多年南明的安定都是武官的功劳。
周昌是个马屁精,温时朗是个人精,他的那点花花心思弯弯绕,温时朗早在朝上经历了没有十次也有九次。
若不是见他想偷听帐篷内的对话,沈惊晚的身份被他知晓,温时朗实在是懒得出来搭理这种东西。
但要往前冲,一定没有他的份。
却总是靠着捡漏,功勋上蹭一蹭,竟也谋了个将军职位。
真是丢人。
随即道了句:“周将军还有事?”
周昌一愣,正想等着温时朗走了,听听里面的动静,看看可有什么好事,是不是和寻常姑娘不一样。
被温时朗这么一问,自知没趣,笑道:“走走,走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