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深秋,
谢家小子出生了。
是早产儿,不过索性无大碍,睁眼瞧见谢彦辞第一眼,哭红了脸,
哭的脖子涨的通红,
婴儿不知哪来的那么大气力。
一群人围着。
谢彦辞一双大掌托着丁点大的婴孩,
急的手足无措,
不知到底要怎么抱着,捧着才好。
苏氏走到他身边,抿
*
唇笑的很是慈祥,摸了摸小婴儿圆鼓鼓的手,笑道:“这小子不像晚儿,
想来,是像你,嗓子亮。”
谢彦辞抱着婴孩,抬头问产婆什么时候才能进去瞧沈惊晚。产婆笑:“侯爷别急,等一会儿等一会儿。”
一会儿里头的嬷嬷端着血水出来了,对谢彦辞道:“好了,
侯爷您能进去了。”
谢彦辞将怀中的小小子送进苏氏怀里,却被沈延远拉住,
对他道:“把小子带进去,叫晚儿瞧瞧。”
谢彦辞一拍脑袋:“来来来,给沈小二瞧瞧,
不许哭了。”
他对着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唬人一般。
谢家小子仿佛真听明白了一般,当即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哭了。
一群人只觉得新奇。
苏氏对着沈延远道:“你去瞧瞧你妹妹,一会儿回去照顾柔儿。”
顾卿柔肚子也大了,在沈惊晚得知有了的时候,
没半个月的功夫,她也有了。
今日左劝右劝,才安安稳稳在家里呆住了。
怀胎五个月的时候还要上菩提山去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
沈延远为这些事,没少头疼。
文时月在家待产那叫一个安分,独独顾卿柔,最是不安分的。
他等着里面让他们一众人进了,才呼啦啦的如鸟兽一般,往里头挤。
沈惊晚的脸颊上全是汗水,心疼的谢彦辞是一口一个:“不生了不生了!遭这些罪做什么。”
一面将怀中的小子递给了一旁的嬷嬷,自己亲手拿着湿巾帕子给沈惊晚擦汗,又是问她疼不疼,又是问她酸不酸。
沈延远笑话他:“你这是不能替生。”
谢彦辞斜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沈惊晚牵住谢彦辞的手,笑道:“不累。”
脸色苍白,还要说这样的话,明显就是为了宽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