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天已大亮。
他懒得再跑校场那边,便拿来放在这卧房用于防身的软剑,在这院子里练了起来。
只是他才打了几个招式,便见到阮棠跌坐在房门口处。
他只好把剑收了,丢给旁侍候着的侍卫,而后才背着手向她走去。
而阮棠直到楚穆走到她身前,她都还是怔怔的,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怎么了?”楚穆蹲下身子,凑到她眼前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阮棠才蓦然回神。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地上爬起,而后退开几步,离他远远的。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楚穆,看到她这连串的动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这般急切地躲开,好似他是那骇人的瘟疫。
还真是忘恩负义。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往前几步,站到了她面前。
他身量峻纬,她站在他面前仿若只站在老鹰身前的小鸡,这样的体型之差,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楚穆本还气她对他的态度,但见到她那惨白的小脸,想要质问的话到了嘴边,便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改口说道:“身体可有好些?”
他改平日的阴森狠戾,突然变得温润有礼,她点都不习惯。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他,也让她刚才的那些恍惚消散了不少。
而那长剑带来的恐惧,亦稍稍好转些。
她点点头,“好多了,有劳殿下挂心了。”
她的话客气疏离,跟他之前认识的那个嚣张又带些狡黠的她完全不同。
这样的她,他并不喜欢。
他到了嘴边的话再次被噎了回去。
他睨着她,突然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