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是软柿子,可不由着他们拿捏自己。
只是现在还需静观其变,不能那么快亮底牌。
未来,还不知要在这里生活多久?
而这府里的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得好好合计合计。
可不能像原主那般,在他们的身上吃了亏。
阮老夫人睨了她眼,而后接过丫鬟递过来三支点燃的香,作了三个揖,把香插在香炉里,才又回头看向阮棠。
冷脸道:“顶撞你父亲,负气出走,是其罪;离家多年不归,不顾及靖安侯府颜面,是其二罪;擅自进入宁王府当差,签下卖身契,是其三罪。”
“无论是哪条,即便祖母今日在列祖列宗面前打死你,他们亦不会怪罪。”
阮棠面上惶惶然,但心里忍不住冷嗤。
原主当年确实是顶撞了她父亲,亦是因此负气离家。
可她离家后,她的父亲是如何对待她的?
那些罪状,任何条拿出来,她那父亲都是罪该万死的。
而她不过是离家而已,何错之有?
若不是他父亲过分,她又怎么会离家?
没有人问过她为什么离家?
即便是后来把她从乞儿窝找回,亦是将她当做笼络其他权贵的棋子。
为了家族利益亲手将她推进另外个深渊里。
她嫁给了不爱她的沈千祎,也被沈千祎当做禁脔送给不同的男人。
而这些他父亲通通知道,可他不但没有阻止,没有救她。
反而更加助长了他那些腌臜的心思。
她可是他女儿啊!
阮老夫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阮棠的思绪。
“不过念在你以前少不更事,现在也是个可怜人,就罚跪两个时辰吧,跪足了,再来寻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