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烟也不是故意要听,实在是车里空间就这么大,手机那端的声音也能大概的听清。
讲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末了,电话那边说了最近的行程安排。
他似乎很忙。
“跟邵总的饭局安排到明天中午,没什么事先这样。”
容烟还在看着窗外夜景在发呆,这边温景初已经挂掉了电话。
他接听电话时的声音比较冷淡,跟她说话时完全不是这样,明显是克制着,没有那么生冷。
在她印象里,温景初性子比较淡漠,但还算温润谦和。
想起温景初明明说过他不信神佛,可今天怎么就跑到灵山寺去?
可自己跟他也算不上是朋友,突然间问他这个问题,好像不是很适合。
算了,管他信不信,也与她无关。
而温景初见容烟直看向窗外景色,明显不想跟他讲话,也没有打搅她。
车内时安静下来。
过了会,温景初将车窗降下,留了半指宽的窗缝。
初春乍暖还寒,这几天不算冷,但是下雨多,连续个星期都是烟雨朦胧。
容烟听到动静转过头,余光瞥见温景初抬起手轻轻按着眉骨。
今晚在席间没少人给他敬酒,车内也飘浮着淡淡的酒味。
现在夜间凉风浅浅吹进车内,解了烦闷,也吹散了酒气。
容烟拿起放到旁的小包,翻了翻将之前准备的解酒药拿出递给温景初。
“要不要吃粒?”
要不是看到他轻蹙着眉头在按眉骨,她也看不出温景初有不舒服。
实在是这个男人面上如往常的沉静,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温景初垂眸,女人手指纤细白皙,这手柔若细腻,在谢恒家时他就已经感受过。
这粒药静静地放在她的掌心里,虽是问,但容烟已经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温景初接过,嘴角微勾,“谢谢,容医生。”
他说“容医生”三个字时声音清润,带着笑意。
拿药时手指轻轻划过她掌心。
容烟有些不淡定了,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但她没证据。
她只能强装镇定,“不,不客气,回去让人帮你泡杯蜂蜜水喝。”
说完她就听到身旁男人轻笑了声,又听到他讲,“回去就喝。”
这下容烟不自在了,后悔自己多管闲事。
像温景初这样久经商场的人,饭局上自然少不了喝酒,经验十足。
哪里需要她提醒。
容烟不再说话,车内气氛也不太自然。
温景初将药吃了后看到容烟有扭头看着车窗。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欧华庭小区前的街道上,他提醒,“到了。”
容烟心里松了口气,道了声“谢谢”后麻溜的推门下车。
不知道为何,跟他待在起老是觉得不自在。
人已经下了车,温景初看到她落在车上的绿色复古小方包,伸手拿了过来,也打开车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