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婚姻,她乖得像磨光爪子的猫。
但现在不一样了。
沈语转身得痛快,背对着时律,也能感受到后背稀薄的空气透出的凉意。
她不是不知道时律有话想跟她聊。但很显然,她的底线也不允许再跟时律有任何接触了。
上林湖里,桑喜喜正在指挥佣人把自己的行李往楼上搬。
“你在干什么?”
时律走进去,桑喜喜立刻放下怀中抱着的小狗,冲着时律跑了过来,“阿律,我搬进上林湖别墅里呀。”
“喜喜,我说过,离这个地方远点儿。”
他语气里的嫌,就好像她是什么沾了灰的泥巴,把他心爱的东西玷污了。
桑喜喜眼眶瞬间就红了,撩起了自己披散在脸颊两侧的头发,时律这才看到桑喜喜脸颊两侧,还有脖子上都有很是显眼的红痕。
脖子上的痕迹甚至有些充血,颜色都偏深紫了。
时律眉头拧起,“谁弄的?”
“还能是谁,我爸爸呀。”桑喜喜捂着脸颊,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委屈可怜极了,“阿律,我家现在一团糟,桑雯的孩子没保住,霍家跟我家的生意黄了,我爸的官也不稳了,我今天就说了一句想去国外找姐姐,他就打我!”
“他还把我的东西都丢了出来,阿律,你不能收留我吗?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保证就安安静静的住着……”
时律安静的看了桑喜喜好一会儿。看到桑喜喜原本满满希望的心一点点空旷下来。
怎么了。
平时要是时律听到这些,一定会轻松的帮她摆平一切,好像就没有他搞不定的。
但现在。
时律连她的话茬也没接。
“时律……”
再沉默下去,她就越害怕,拼命的想抓住点什么,手刚搭上时律的袖口,就被一把推开了。
“喜喜,我不会让你无家可归。但有些地方,不是你能来的,明白吗?”
桑喜喜被时律平静的音调吓得心肝乱颤。
她很慌,说不出来具体原因。
但好像很多东西,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变得彻底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