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傅承璟的危险,先前在警局时,她更是见识了他的厉害。
她知道面对强大的对手时,一旦被动就很容易处于劣势,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她做事,向来可屈可伸,强硬的时候可以雷厉风行,柔弱的时候可以梨花带雨,只要有需要,一切只为了最后的结果。
顾初墨红唇抿了抿,牙齿轻咬住唇,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睫毛轻颤。
这一系列细微的小动作,她做的恰到好处,那神情更是表现的入木三分。
她的神情中有幽怨,有委屈,但是,独独没有半点的心虚,慌乱和紧张,那双眸子干净、坦然到似乎你要是怀疑就是一种罪过。
纵是傅承璟目似利剑,可以洞察一切,却硬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半点的异样来。
傅承璟盯着她,突然笑了,目测怀疑是被她气的。
“你最好把你的狐狸尾巴藏好了,别让我抓到,否则”傅承璟缓缓的向她压近,在靠近到一定的距离时,他的唇微启,一字一字的话语中都是让人惊颤的威胁的气息。
他的话语停住,盯着她洁白的肌肤的眸子闪了闪,突然在她的脖子一侧咬了一下,这一下咬的虽然不是太重,但是却也不轻,是有些痛的。
顾初墨心尖儿轻颤,他是用行动告诉她,若是被他抓到,他会直接吃了她吗?
关于这一点,顾初墨觉的很有可能
原本以为,这场婚姻真的是各取所需,真的以为他是为了拿到夜氏的股权才找个人假结婚,而她是因为爷爷。
她在协议上明确的写明了一点,那就是他拿到了夜氏的股权,他们就可以离婚,她原本是打算尽快帮他拿到股权,然后就可以尽快离婚。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你听说过坦白从宽,而抗拒只有死路一条吗?”他咬了她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向着她的耳边再次的靠了靠,那一字一字的话语尽是让人心惊的危险气息。
顾初墨眸子轻闪,这话是这么说的吗?欺负她没文化吗?
“我听说过坦白从宽把牢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顾初墨的唇角撇了撇,轻飘飘的回了这么一句。
她觉的这句话用在他这儿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她要真招了,估计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承璟的身子微滞了一下,靠在她耳边的脸突然拉回,一双眸子一点一点的眯起,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
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理直气壮的跟他说坦白从宽把牢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他那眼神如刀剑锋芒般的犀利,似乎要将她瞬间凌迟了,若是目光真的能够杀人的话,她想,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顾初墨甚至隐隐的听到牙齿暗咬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看样子,他好像生气了。
不,应该说,他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一个人在生气的时候,就会失去先有的冷静与判断,就不会那么危险了。
当然,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很容易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比如揍人之类的!不知道他会不会?
如果他真的动手,她是还击呢?还是还击呢?还是还击呢?
顾初墨正想着,傅承璟突然转身向外走去,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出了门。
出了门,傅承璟有些发狠的扯了扯似乎紧的他透不过气来的领带,只是,领带松了,他却并没有感觉舒畅多少。
傅承璟狠狠的呼了一口气,他刚刚怎么就那么想掐死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