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正常的大雨,立刻吹响口哨。
早就准备好的军人,每人拎着两只水桶跑出防空洞。
害怕酸雨再次出现,只敢把水桶放在距离洞口五米之内的地方。
庆幸的是,在第二次酸雨来临,他们成功接了一百多桶雨水。
等酸雨走了,他们又开始跑回去盛接雨水。
天灾无情,且阴险狡诈。
酸雨与正常雨水交替着降临大地,让苦难中的难民防不甚防!
军人一次又一次,如法炮制。
撤离到防空洞的难民,总算是第一次喝到了足够的水源。
但这只是集中撤离,且从大地震中幸存下来的难民。
那些行走在野外的难民,就没有这么幸运。
废土之下,一片废墟。
野外几乎没有建筑物得以保存,山洞几乎被泥石流掩埋。
找不到地方躲避这场酸雨,结局就是被酸雨活活腐蚀而亡!
阴险狡诈的酸雨,掩藏在大雨下,整整下了一个月。
天空放晴,难民才敢走出容身之所。
气温似乎恢复正常,太阳当空也才30度。
难民不会再被冻死,或者被晒死、渴死!
那些被酸雨腐蚀的尸体,只剩下一具白骨,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失去家人的难民,瘫坐在一堆白骨前抱头痛哭。
军人脸色苍白,眼眶红润。
以保家卫国当先的他们,已经与家人失联很久了。
从这些难民身上,他们大概已经预料到家人的境况。
也许,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早就死在了天灾中。
又或者,幸运的还活着,正在牵挂着他们。
他们必须坚强,等到与家人重逢的那一天!
怀着悲伤且坚定的心情,他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将一具具白骨抬上板车,拉到一里外的废土,挖坑埋藏。
只剩下森森白骨的遗骸,根本不会引起瘟疫,连火化程序都省了。
但城市废墟下的尸体不同。
这场酸雨,并没有将所有的尸体腐蚀。
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从几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上爬过。
扒下尸体上的衣服穿在身上,扒下尸体上的鞋子挂在脖子上。
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疯言疯语,手舞足蹈的奔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