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没太纠结,不管是狼还是狗,不都是她的吗?
他理了理陆西橙披散的长发,给她编辫子,一边问她:“怎么这么早来找我?”
现在还不到七点,冬天天亮得晚,活又不多,村里没几个人出来。
陆西橙把一缕头发接过来自己编:“不是你让我晚上早点睡的嘛,睡得早醒得早啊!”
“那怎么不在炕上多赖会儿?”箍上小皮筋,霍竞川提着两根辫梢比较一番,嗯,有进步空间。
“哼!”陆西橙把辫子抢回去,不给他玩。
霍竞川捧住她的脸,和她四目相对,他笑了一声,狭长眼眸是绵绵的情谊:“我知道,妹妹是想我了!”
陆西橙踢他腿骨,反倒把自己脚踢疼了,她嘤咛着把脸凑上去贴着他的:“你取笑我!”丢脸死了。
霍竞川捉住她的脚丫轻揉:“没有取笑,我也想你!”
“那你昨晚怎么……”
霍竞川侧头啄她的脸颊:“我怕感冒了传染给你!”
咦?
“你感冒了?”陆西橙头向后移了几寸。
“没有!”霍竞川失去嘴边的美味,转而改吃另一道更诱人的佳肴。
清晨,年轻男人的雄性荷尔蒙蓬勃四溢,“我给妹妹补回来!”
……
清冷的阳光透过塑料窗户纸照进来,容貌娇艳的姑娘靠坐在床头,身上盖着被子,腿半拱着,英俊的男人坐在床中间,手规律得敲打着姑娘的腿和膝盖,男人一脸餍足,姑娘神情却萎靡不顿。
“太轻了,重一点!”
“嗯。”
“位置不对,没敲到骨头。”
“这里呢?”
“我小腿酸,你捏一捏。”
“好!”
霍竞川好脾气地随她使唤,每次都这样,被欺负了总要闹腾他一会儿,霍竞川已经掌握了顺毛捋的技能。
陆西橙半闭着眼,起得早,先是受冻,然后被大狼狗抱着啃了半天,她精疲力竭。
霍竞川大手盖住她的眼睛:“困了睡会儿,我做午饭。”
陆西橙扒拉开他的手指:“你用摸过我脚的手摸我脸!”你才知道啊!
哄她睡着后,霍竞川搓了热毛巾给她擦脚,雪白玲珑的脚丫比傅奶奶箱子里上好的羊脂白玉更细腻精致,搁在他粗糙大掌中好像委屈了它。
霍竞川连脚趾缝都没放过,动作轻柔地掰开来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擦完,他又挖了雪花膏,从脚踝到足尖均匀涂抹,玫瑰香沁入皮肤,霍竞川深吸口气,忍住低头膜拜的冲动,万一不小心留下痕迹,小姑娘还不知道要怎么闹!
如果在后世,恐怕会有人不齿地骂一句“变态”。
足控不就是变态吗?
霍竞川自然不懂那些,他还记得傅奶奶说过,女孩子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碰,最开始他有所顾忌,是惧怕,是珍视,也是对未来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