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陆家那死丫头,她要是老实点早早嫁给他儿子,就啥事都没了。
……
“陆姐姐,煤球呢?”
“陆姐姐,煤球今天咋没跟你一起出来?”
陆西橙穿着胶鞋打猪草,孩子们叽叽喳喳和她说话。
陆西橙苦着小脸,煤球是谁?自然是她的小黑狗啊!
霍竞川从邻县弄了个煤炉子,一起运回来的还有小半车的煤。
这些煤不能直接烧,烧不透,太浪费了,要挖了黄泥做成蜂窝煤,霍竞川抽不出时间,家里柴火足够,不急着用,便把煤堆放在走廊上。
陆西橙设计加盖的前廊用处还挺大,煤球堆在那儿,不会弄脏屋里,大太阳能直接晒着,小雨天不会淋湿,若是下了大雨,往上面铺一层油纸布就行。小黑狗平素是不关着的,它也不乱跑,喜欢跟在陆西橙屁股后头打转,有时候跟着霍竞川下地,扒拉着他的裤腿被带上拖拉机,坐在上面神气活现的。
这天,陆西橙睡了午觉,又去教那群帮她打猪草的小屁孩认识了几个字,回家没见到小黑狗,知青点房前屋后,霍竞川的院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愣是没找到。
陆西橙急坏了,小狗这么小,可别跌进谁家的粪坑。
霍竞川提早下工,帮着她一块儿找,找到快天黑,它才从煤球堆里探出双亮晶晶的眼睛。
霍竞川揪住它的后颈皮拎起来,抖了抖,抖落一身的煤屑。
“怎么黑得像个煤球?”
陆西橙抓住小黑狗的爪爪,它的腿部那一块带点棕黄,耳朵也有,现在还小,不明显。
“汪!”小奶狗朝她奶声奶气地叫唤。
陆西橙和霍竞川同时一愣,捡回来这么长时间,这小狗崽只会嗷呜嗷呜叫,有时候还会像老鼠吱哇吱哇,就是没发出过正常的狗狗的汪汪声,陆西橙一度怀疑狗妈妈没教给它。
“你刚才和它说了什么?”陆西橙挠着小奶狗下巴,它又不叫了,喉咙里咕噜咕噜,很享受的样子。
“像个煤球?”
“汪!”
“煤球?”
“汪!”
得,陆西橙取了那么多萌萌哒的名字,叫什么它都没反应,还不如一个煤球。
陆西橙不情不愿地认下了,于是,小奶狗有了名字,煤球,随霍竞川姓,霍煤球!
霍竞川撑不住笑了,橙橙之前取名都叫陆团团,陆崽崽,陆芝麻,陆黑贝,怎么正式取名冠了他的姓呢?!
牵过陆西橙的手,抱着煤球进屋烧水,小狗崽太脏了,晚上给它好好洗了洗。
还有,今天让橙橙找了这么长时间,必须罚它不能吃鸡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