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和你老夫老妻!”陆西橙得意地揪揪他的耳朵,“像祖母和她的孙子。”
西方老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一幕,慈祥的祖母坐在火炉旁,亲爱的小孙子依偎着她,画面多么温馨。
时间差不多了,霍竞川起身,然后,他盯着十个手指上十个小小的蝴蝶结发呆。
“我警告你,不准拆下来,我辛辛苦苦系的。”陆西橙坐在椅子上仰望他,气势却足足的。
霍竞川叹气,他今天想不请假也不行了。
“那你帮我请假,我不去上工了。”
“好!”陆西橙从椅子上蹦起来就往外奔,没走出两步又跑回来,“床单等着我回来晒,你不准动哦!”
霍竞川笑着应好,待她离开院子,快速地回了卧室,把散了一地的书整理好,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藏到了衣柜最上层最里面的位置,她够不着。
陆西橙给霍竞川请假很容易,王满囤爽快地就同意了,还问小霍手伤得严不严重,让他多休息两天。
现在不是最忙的时候,小霍平时干活卖力,一个顶两个用,现在少干几天怎么了,何况,王满囤还想让他半个月后跟着陆工借的车队去省城买化肥。
陆西橙回去晒好床单,奇怪地看着敞开的卧室房门,咦,刚才不给她进去,这会儿怎么又把们打开了?“你进屋睡一会儿,我还要打猪草呢!”陆西橙重新背起她的小背篓,煤球大清早跑出去玩,现在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你给煤球弄点吃的,我做的狗粮喂一点就行。”
霍竞川已经把煤球的食盆端了出来,放到走廊上,他把陆西橙的背篓解下来自己背上:“走,陪你一起去。”
“好啊,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俩人一块儿走在路上,霍竞川大大方方把手展示出来。
碰到其他去上工的人,霍竞川沉默寡言,陆西橙却是个活泼的,婶子大娘招呼一通,不免有人要问:“小霍这手咋了?”
手指没了?咋包得这么吓人呢?
“他指甲肉被木刺扎了,我给他抹了点药。”陆西橙这样跟人解释,留下问的人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小溪边的猪草割完的,等新的长出来,现在换到了山脚下,他们到时,小朋友们快干完活了,在那跑完跑去玩耍。
“陆姐姐,你看我们摘了这个。”见到陆西橙,几个小男孩提着脱下来的衣服兴冲冲跑过来,再看到她身边的霍竞川时,又纷纷停下了脚步。
霍竞川在队上孩子们眼里是又敬又畏的存在,他凶,不近人情,他们不听话时,爹妈会用被霍竞川抓去山里给狼吃掉来吓唬他们。
可是他又好厉害,比他们的爹和兄长还厉害,男孩子都慕强,渴望成为他这样的人。
“什么呀,我瞧瞧。”陆西橙可不管这些,上前探头看,孩子的衣服里是一捧晶莹的小圆宝石。
“覆盆子!”她惊喜道,“你们从哪里摘的呀?”
“那边的小山坡上就有,陆姐姐,你喜欢吃,这些都给你。”孩子们对着陆西橙可大方了,陆西橙怎么能吃孩子们的零食呢,“不用不用,你们自己吃,姐姐再去摘。”
霍竞川在,孩子们不敢缠着她,去边上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