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瞥了瞥卧室,朝林舒林圆使了个眼色,那位咋办啊?
林舒林圆哪里知道咋办,橙橙不理他,总不能她们去问吧,她们也不敢啊!
正想着,霍竞川从屋内走出来,默默地去了后院,他搬了捆柴,坐在灶膛后烧水,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他活像一个没有温度的雕塑。
时间不早了,雪又开始大起来,林舒三人先回去,临走时还叮嘱陆西橙好好的,别吵架,至于霍竞川,她们反倒挺放心,他应该是不会和橙橙置气的。
霍竞川洗了澡,做了晚饭,陆西橙也没说不吃,他夹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只是不和他说话。
吃完饭,霍竞川把热水灌满浴缸,陆西橙去泡澡睡觉。
霍竞川洗她换下来的衣服,白色的毛衣手肘处破了,裤子两个膝盖也破了,他心里疼得厉害。收拾妥当,霍竞川走进卧室,大大的炕上泾渭分明的分出两个被窝,大的那个是他的,小的那个侧躺着她。
小姑娘背对着他钻在被窝里,被子盖住整张脸,只露出一小块黑色发顶。
霍竞川绕到炕的另一边,半跪在她床头:“摔得疼不疼,让我看看好不好?”
没有回答。
霍竞川垂眸,手掌伸到她头上,迟迟不敢落下去。
这一晚,卧室里,高大的男人守在炕边,往日里爱赖在他身上撒娇的姑娘却一次也没看他。
……
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前进大队的男人们对这句话深有感触。
如果说以前的霍竞川是块冷冰冰的石头,现在的霍竞川就是座马上要喷火的活火山。
陆西橙每日起早要么去林舒家,要么去知青点,她走哪儿,霍竞川就跟哪儿。
王春才苦着脸,又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是他,害人害己。
他看着门外风雪中立得笔挺的男人,再看看坐在屋里和自己媳妇一块儿做针线活的嫂子,她嫂子没个笑脸,川哥的脸更是比煤球还黑!
这都好几天,川哥咋还没把嫂子哄好啊!
和老婆吵架的男人太吓人了,谁也不敢去招惹。
昨天,霍竞川站在知青点外面等人,那两个新来的女知青上前打了声招呼,虽然他有了媳妇,但谁让他长得俊,又盖了这么大一座青砖大瓦房,一些人难免会有些小心思。
“同志,下着雪,你进去等人吧。”其中一个女知青颇为体贴地说道。
已成半个雪人的男人撩起眼皮,那双狭长的眸子竟不似人的眼睛:“滚!”
两个女知青被他这副模样吓得半死,连忙跑了,那陆知青咋看上他的,也太吓人了!
张嘉宁站在不远处摇头,和老婆吵架的男人,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