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候,二人看着抬头看着三四米高的冰门,嘴巴大张,吃了一嘴的雪花。
“这门是……防贼的?”
“应该是。”还真得叫人来开门,门两边,是两座石头山,山不算很高,总不能爬山进去吧!两个人扯开嗓门开始喊:“有没有人,老乡?”
风太大,声音飘散在空中,没人听见。
这时,不远处滚过来一团黑色的东西,隔着冰门冲他们汪汪叫。
父子俩面面相觑,这叫什么事,人没叫来,叫来一条狗?
“汪汪汪!”黑狗叫了几声,转身跑走了。
二人只得继续叫,不一会儿,黑狗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三四个人,走到近前,里面的人喊:“你们是……”
“大叔,我们是来找人的,能帮忙开个门吗?”霍时桉扯着嗓子喊。
雪小了,他们身上的军绿色大衣颜色鲜明,里面的人忙点头:“那你们等等啊,我马上去叫人,煤球,去叫你哥哥来!”
煤球“汪”了一声,甩着尾巴跑远了。
霍时桉瞠目,这狗还有哥哥呢?
这狗的哥哥不也是狗?
霍时桉觉得好笑,这个年代,狗还没有普遍地应用到军队中去,大多数人对于狗的认知就是动物、畜生。
“这狗很聪明。”霍诚铭比儿子多活了几十年,见识也更多,“它能自己去找人,还能听懂人话,养它的人很用心。”
煤球跑回家,从门缝里钻进去,跑到卧室门口,抬起爪子挠门。
“这扇门迟早要被煤球挠破。”屋里,陆西橙委顿在男人怀里,手指拧着他胳膊上的肌肉,“都怪你!”
“煤球挠的门也怪我?”
“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把门关了,它至于挠门吗?”
“它打扰我们!”
“霍大灰,你再这样我要哭了!”陆西橙露出半张小脸,揉揉自己的眼睛,“嘤嘤嘤,煤球救我!”
霍竞川忍着笑,妹妹每次假哭都嘤嘤嘤,煤球都不上当了。
咦?
煤球还在挠门?
陆西橙推推他:“你去看看,万一真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