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按着生姜,沈叶棠又去外面忙活,先在锅里煮上姜汤水,什么也不放,只有姜。
“竞川,家里有没有去年秋天的新米?”她喊道,来时匆忙,她只带了些陈米。
“有,在柜子里。”不过只有一小坛子,这些是最好的精白米,地上还有一大缸是经过他加工的碎米,其实品质是一样的。
沈叶棠抓起一把米,粒粒饱满,闻着还有股米香,是好米。
她毫不犹豫地把整个坛子的米都淘洗了,铺到竹篾上自然晾干,期间,她又用粗盐洗了两个苹果,放在一边备用。
干着活,她心里感叹,竞川这房子,除了没有自来水和电,比她和丈夫在军区住的小楼比也不差什么的,厨房干干净净,摆放得井然有序。
她走到卧室门口,放低声音:“竞川,你有没有门路买沙发,家里的椅子太硬了,橙橙坐着不舒服的。”
这点霍竞川早就想到了:“我已经让人去买了。”
这种高级的家具县城买不到,正好杨继忠三天两头过来,他就把这事交给他了,买两张皮沙发,像陆家的墨绿色沙发就很漂亮,再买两张木质的,夏天用。
“那就行。”沈叶棠看他想得周到,也不多说什么。
米晾干了,她放到砂锅里炒,小火炒到微黄再晾干放回坛子里。
这时陆西橙醒了,她动动手:“霍大灰?”
霍竞川用手摸她的脸,被她嫌弃地推开:“你手怎么一股老姜的味道?”
然后她就听到了厨房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咦,谁在咱们家?”
霍竞川扶她靠坐起来:“是你沈阿姨,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陆西橙怀孕后有点迟钝的脑子宕机了一秒,她沈阿姨?她有哪个阿姨姓沈?
“饿,但我不想吃东西。”陆西橙委屈巴巴,她吐怕,不吃还好,一吃就吐,宁愿挂水。她手背上好几个针眼,都微微发青了,霍竞川握着她的手:“都怪我。”她每被扎一针,他心里就像被扎了千千万万针。
“是怪你。”陆西橙挣扎开,反手抓住他的大拇指,霍竞川的手很大,大拇指被她小手抓着还剩余一截。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嫁给别人了,然后生十个八个孩子。可是嫁给了你,你只要两个宝宝,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生两个啦,等我老了,少了六七个儿子女儿孝顺,你要弥补我的。”
沈叶棠端着碗站在门外,听到这番看似胡搅蛮缠的话,撑不住笑了,难怪竞川一头栽进去,这么个可人疼的小姑娘,谁能不放在手心里宠着!
陆西橙看向门口,然后瞪大眼:“沈阿姨,您怎么来了?”然后再转头看霍竞川,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沈阿姨。
霍竞川学着她的样子无辜地眨眨眼,妇唱夫随,不是吗?
只是不同于陆西橙漂亮的桃花眼,他狭长的凤眸眨起来特别像威胁,逼供!
“沈阿姨,霍竞川他欺负我!”
“橙橙还怀着身孕,你干什么惹她不高兴!”沈叶棠没忍住拍了霍竞川一下,她手劲还不小,是拍几个侄子练出来的。
霍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