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下旬,省招生委员会从全省抽调了一百多名教师进行集中阅卷工作。
一个老教师看着手头的数学卷子,深深叹气:“哎,这考的都是啥啊?”
他批了一千多张卷子,连一张八十分以上都没有,及格寥寥无几,绝大部分在二三十分,还有好几张零分的,就这也敢来考试?
身边另一位老师笑:“所以才要考试啊,否则,”他努了努嘴,“上大学的,可能就是考了零分的这几个。”
进去是零分,读了几年大学,出来还是零分。
老教师点了根烟:“你说的对,继续干活吧,看看有什么好苗子。”
说着话,对面的人突然站起来:“你们快来看,这试卷……”
几个脑袋齐齐凑过去:“这字写得真好!”
“秀气又不失风骨,像是个姑娘家的字,欸,这页全对?”
翻过去,也是全对,解题步骤一步步写得清晰明了,极少有涂改的痕迹:“这是……满分?”
“没错,满分,我听说隔壁政治试卷出了满分,咱们数学终于也有了一张。”
试卷是封口的,看不到名字和地区,从这张满分试卷开始,不久又出现一张满分,答题思路略有不同,字迹刚劲有力:“这两份试卷摆在一起,瞧着真是赏心悦目。”
还有几份,虽然不如这两份考得好,也都在八十分以上,让批试卷批得唉声叹气的人民教师欣慰不少。
十二月底,阅卷统分工作结束,将结果上报等待复查,又需要大概半个多月的时间,许多人将过一个不安稳的新年。
……
“来,伸手臂。”今天是大年三十,霍竞川把两个崽崽从被窝里抱出来,穿上昨晚准备好的衣服。
小灰扯扯胸前的小兔子,比弟弟的大灰狼可爱,而且跟爸爸的是一样的。
“好了,和弟弟去刷牙洗脸,水倒好了,小心点儿。”霍竞川分别亲亲两个孩子,把他们打发走。
然后转头面向炕上鼓起的小包:“小懒虫,起床了。”“呜呜呜~我还想睡!”被窝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伴随着笨拙的挪动,被子一角被掀起,露出半张娇艳的芙蓉海棠面。
“要抱一抱!”不过伸伸手指,男人便俯身将人连人带被抱进怀里。
“还没睡够?”霍竞川捏了捏她的脸颊,“今天过年,我们晚上早点睡。”
陆西橙信他才有鬼。
入冬后,孩子们不睡小床,是跟着他们睡炕的,导致小夫妻想做点儿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必须小心翼翼。
但,越是慢慢来,某头狼就越是持久,陆西橙就越睡越晚。
以前,她还觉得霍竞川早点给孩子分房的提议有些冷酷无情,好妈妈舍不得。
现在,嗯,分房也不错,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妈妈的腰能保住。
霍竞川掐着她的一截腰按摩,他没留意过别的女人,他家的小姑娘怎么生了孩子腰还是这么细?
陆西橙突然揪住他胸前的兔子耳朵:“我要穿衣服。”
霍竞川从被子里取出毛衣:“来,穿上你的大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