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橙炖了个鸽子汤,小别墅里有炖盅,炖汤很方便,做了红烧排骨,菠菜炒猪肝,上汤娃娃菜和清蒸银鳕鱼,主食是杂粮饭,有助于消化,另外还给煤球煮了两个大鸡腿。
陆西橙心里清楚,结扎是很小的手术,不需要卧床休息那么久的,但霍竞川年少时吃过太多苦了,他现在身体很健康,难保老了后不会这里痛那里痛的,陆西橙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好好歇一歇,再给他补补。
她把菜端去卧室,霍竞川撸着煤球在看书,他们学校就算放假也有作业的,老师会根据学生的学习情况来布置,陆西橙要读三本原版名著,然后用英语写三篇鉴赏读后感,霍竞川也有一堆书要读,还要写论文,要保持入校时名列前茅的成绩并不轻松。
“来,吃饭啦!”
霍竞川连忙把菜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拔步床的床头柜很大,台面有半个平方多。
“你别下来,我先去喂煤球。”
煤球听到它的名字,知道有好吃的了,跟在陆西橙身后,大脑袋贴着她的手臂。
“煤球看家辛苦啦,奖励你吃大鸡腿,猪肝也给你吃,还有红薯和酸奶,高不高兴呀?”
“汪汪汪!”煤球绕着她转圈圈。
“乖狗狗,吃吧!”
回到卧室,霍竞川拉着她坐下,用手帕替她擦汗:“擦了汗再吹电扇,不感冒。”
“嗯,厨房也有电扇的,还好。”孩子们不在家,她有几个菜是进小别墅做的,“你快喝汤吧,我特地给你炖的鸽子汤。”
鸽子一切为二,霍竞川撕下一只鸽子腿给她,陆西橙连连摇头:“你自己吃,我不喜欢吃鸽子。”
她说的是实话,她有点怕鸽子,长得像鸡,比鸡还小,好恐怖,这几只鸽子还是外婆奶奶他们买来放在冰箱的,她们还想买鹌鹑,被陆西橙严词拒绝了,要是冰箱里有鹌鹑,她能把整个冰箱扔了,长得跟老鼠似的,太吓人了。霍竞川不勉强她,陆西橙从来不是个奉献型的人,她这样说就是真的不爱吃。
她一口饭一口鱼肉吃得开心,霍竞川喝完了汤,又把菠菜炒猪肝吃了,都是妹妹专门给他做的。
吃完午饭,陆西橙洗了澡,帮霍竞川上药:“你躺下去。”
霍竞川缓缓躺下:“我可以自己上。”
“那不行,我说了要照顾你的嘛,我很轻的,一点儿也不痛。”陆西橙狡黠一笑,先给伤口消毒,然后命令他,“你闭上眼睛。”
霍竞川顺从地闭上眼,接着感受到一股凉意,他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睛,一条薄被被扔到他身上,只见小姑娘像只兔子一样跳下床跑走了,床上只有一个熟悉的小瓷瓶咕噜噜滚来滚去。
“陆西橙!”霍竞川的声音咬牙切齿,他紧握拳头,手臂上青筋凸起,额头的汗大颗大颗沁出,嗜骨的痒从某个不可说的部位蔓延至全身。
陆西橙扒拉床围栏探出半个脑袋:“霍大灰,你忍忍哦,几分钟就好了!”
霍竞川侧头,伸长手臂:“妹妹,过来。”
陆西橙眨眨眼睛,不动。
霍竞川表情痛苦,眉头紧蹙,喘息急促,他的嘴半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唇有些干,豆大的汗珠沿着凶悍的眉骨滑落,目光中流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和哀求:“妹妹……”
陆西橙傻乎乎看着,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霍大灰看起来……好可怜,又好欲啊!
霍竞川的手臂还是伸着,朝着她的方向,陆西橙被蛊惑了般,一步步挪过去,握住那只大手:“霍竞川……啊……”
霍竞川身形宛如猎豹,一把将她压到身下,密密麻麻的吻覆盖上她的整张小脸。
“霍竞川,你小心,伤口……伤口……”
“伤口好痒,要痒很久,妹妹,你心疼心疼我!”霍竞川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面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可怜脆弱的样子,陆西橙气得想踹他,又不舍得,这头大尾巴狼,居然卖惨色诱她!她怎么这么经不住诱惑啊!
霍竞川封住她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乖,不做什么,就亲十分钟。”
……
傍晚,两个崽崽被送回来,霍奶奶沈叶棠还有霍时序兄弟俩一并过来,陆西橙正在包馄饨,霍竞川读报纸给他听。
沈叶棠看向卧室,惊疑不定,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怎么橙橙在干活,竞川在休息?
她这个儿子,不是沈叶棠自夸,当丈夫绝对是合格的,比他老子还强上许多,绝不会像一些大老爷们一样,看着妻子干活,自己干坐着不帮忙。
小灰小狼哒哒哒跑进屋:“爸爸妈妈!”
“我们家小宝贝们回来啦!”陆西橙听到动静抬起头,“阿姨,奶奶。”
“哎,竞川怎么了?”沈叶棠担心地问道。
“哦,我们上午出去逛街,我差点被自行车撞倒,霍哥为了救我扭伤了脚,所以要好好养养。”结扎的事不打算广而告之,这个说法是两个人商量好的。
沈叶棠和一旁的霍奶奶都松了口气:“现在路上的自行车越来越多了,你以后走在路上要当心些,这次还好有竞川在,要不然你这孩子就遭老大罪了。”
说着再次看向卧室,婆媳俩都很有分寸,这间小夫妻的卧室她们平时是不进去的:“竞川,你伤严重吗?要不我们再去军区医院看看?”
霍竞川抬腿动了动,表示自己没大碍:“不严重,是橙橙关心则乱,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你别乱动,好好躺着,我去做饭。”
陆西橙端着包好的馄饨一起过去,霍时序霍时轲站在门口礼貌地叫大嫂。
“你们进去陪你们大哥说说话。”陆西橙和善地笑笑,这俩少年对他们大哥是又想亲近又有点害怕,霍竞川不像个兄长,更像个严厉的长辈,尤其他还跟太爷爷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