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在床上躺了十多天,被各种投喂,他感觉自己壮得能打死一头熊,无奈陆西橙不让他出门,只允许他在卧室里活动。
在卧室霍竞川没意见,他难以忍受的是清心寡欲的生活,每天只能捞到一个晚安吻,其余时候严格执行医生休养生息的要求。
过多的精力发泄不出去,霍竞川就拿两个儿子当道具:“来,抱紧爸爸的手臂。”
小灰小狼一左一右抱紧一条胳膊,被慢慢抬起来,像荡秋千一样。
“爸爸好好玩!”两个孩子乐得哇哇叫,霍竞川手臂小弧度上下摆动,“抓紧了,累了和爸爸说。”
“爸爸我们不累,我们还要玩!”
陆西橙端着碗葡萄倚在门口边吃边看,男人啊,到什么年纪都很幼稚。
晚上,两个崽崽睡着后,陆西橙坐在男人手臂上笑靥如花,她才不用自己荡秋千,秋千会主动来荡她!
……
转眼到了八月底,杨继忠和王春才又开货车来京城,王春才把老娘送来,也要和媳妇聚一聚,夫妻俩分隔两地,林舒还怀着身孕,他每个月都会来一趟,住上两三天,一个读书,一个赚钱,生活也很有盼头。
霍竞川和陆西橙商量,请钱大娘帮忙给四合院打扫卫生。
他们家的家务活不算很重,每天的衣服换下来霍竞川会随手洗,大件陆西橙就扔小别墅洗衣机,做饭也是两个人一起做,如果不想做就去外面饭馆吃,开学后晚饭经常会在霍奶奶家解决。
擦桌子扫地拖地大多数是霍竞川来,陆西橙要做全家人的衣物,沈叶棠也会来帮忙,他们小夫妻总体来说还是挺轻松的。
现在没有专业的家政人员,能请保姆的都是像霍老爷子陆爷爷那样上了年纪的高级干部家庭,也有些收入不错又工作繁忙的人家会请,对外就说是远房亲戚借住,大家都心照不宣的。
霍竞川和陆西橙都不喜欢家里住进陌生人,所以暂时没有找长期住家保姆的打算。但四合院太大了,空屋子要定期打扫,院子里种了各种树,还有假山、荷塘……
环绕整个正院和后院的抄手游廊是扶手椅样式,有栏杆和可供随时休憩小坐的坐凳,也需要定期擦擦灰尘,这些都是大活,他们要全部自己干,花的时间太多。“我们请钱大娘每周来做一次大扫除,你看怎么样?”
“好啊,如果钱大娘能答应,这样最好不过了。”陆西橙有时候也看着院子里的落叶发愁,她不想天天回家扫叶子啊,霍竞川也很忙的。
陆西橙把这事跟钱大娘一说,钱大娘当然是同意,但提到给钱,她是不想要的,可王春才却扯了扯老娘的手,答应了下来。
川哥是什么人啊,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如果他妈不要钱,他们不会让她做,那还不如爽快收了,干活尽心尽力。
“那钱大娘,我和霍哥还有两个孩子的卧室您不用管,您把院子里的空房间还有院子及走廊假山等地方打扫干净,然后厨房也需要擦,如果有油腻的地方,可以用肥皂,这里客厅的地要用拖把拖,工资我们每次给您七块钱,您看行吗?”陆西橙喜欢凡事把要求说清楚,交情归交情,工作归工作。
“行行行,没问题,都交给我,要是有啥做得不好的,你就扣钱。”钱大娘一点儿也不觉得活多,七块钱啊,一个月下来就是二十八块,人家上班也才拿这点工资,她只要干四天,就这还叽叽歪歪,那她简直太蠢了。
她回乡下在家里也每天干不完的活,可没人给她发工资,钱大娘算一算,加上卖鸡蛋的钱,还有她找糊火柴盒的零工,她每个月能赚六七十,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陆西橙很满意,钱大娘也很满意,皆大欢喜。
……
杨继忠把七月份的账本送了过来,砖厂的生意依旧不温不火,不过前进大队通了电,连了两段线路,机器终于不用三天两头被迫停工了。
“厂里现在烧好没卖出去的砖有多少?”霍竞川看着账本问。
“已经囤了两百多万块,空的厂房都堆不下了,川哥,还要继续烧吗?”再烧就没地方放了。
“继续,我跟村里去说,把旁边的地一起租下来,你让人打上围墙,盖几间大的厂房,另外,账户上的钱抽出一部分,我们各自再添一些,再买一套设备,”霍竞川抬起头来,“设备我去搞定,忠子,你有没有问题?”杨继忠呆了呆,掐掐自己的手心:“川哥,我听你的。”
两百多万块砖堆在那儿他就慌得不行,川哥居然还要买设备,还是川哥魄力大,要不咋川哥是老大,他是老二呢!
霍竞川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放心,能卖出去的。”经过这几个月,附近的公社都知道前进大队有个砖厂,砖的价格便宜不说,买砖还不需要批条,他们现在是没钱,有钱了都会来这里买。
霍竞川这个砖厂属于私人,但目前对外说是大队的,老支书和大队长都没意见,主要请的三十来个工人都是大队的,他们大队的日子好过了,霍竞川还把之前的路重新修过,更加宽了。
现在各项制度不完善,社办厂村办厂是自负盈亏性质的,只要不让地方财政出钱就行,以后如果办不下去了,工人工资发不出来上头也不管。
陆西橙接过账本看,虽说还没盈利,但账面上五六千的资金都是赚到的,今年才是第一年而已。
“工人每个月二十五元的工资不变,但让他们吃得好一点,每天尽量有点荤腥。”陆西橙说道,在农村,二十五的工资很高了,抵得上一个壮劳力在地里干活一年分到的钱。
杨继忠点点头:“嫂子,我知道的,前阵子春才带人去山里打了几头野猪回来,请村里的婶子们帮忙做成了腊肉,每顿每人都会分两片,说起来,这事还得谢谢川哥那头大狼,它一个就咬死了四头。”就算见过好几次那狼,杨继忠想起来还是会心悸,他都不够人家一口吃的吧,川哥居然还能驯服他,佩服佩服!
“是大灰,”陆西橙雀跃,“大灰很聪明的,不随便咬人,它喜欢吃猪头,你们下次记得把猪头留给它。”
不随便咬人不是不咬人啊,杨继忠看着在那怀念狼的他嫂子,难怪跟川哥是夫妻,两个人都是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