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说你一把岁数了,怎么越活越不明白?”
“你说起话来,比我中气都足,你还不舒服?”曹绘莲气得肝疼,却又没办法。
“我确实不舒服,浑身疼!要不现在回医院,继续给我做检查!”老爷子开始摆烂。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曹绘莲双手合十哀求,“您是祖宗,您是大拿!你看孩子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结了婚,我们家庭不好,不能给孩子什么,只希望尽量不给孩子拖后腿!”
“您当可怜可怜她们母女,放过她们吧!继续闹下去,我女婿受够了我们这样的家庭,您就满意了?”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老爷子说。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不等曹绘莲发火,老爷子先不高兴了。
“行了!我孤寡老人一个!也花不了什么钱,我有钱!我在你们这住一个月!等我子女从国外回来,我就走!”
曹绘莲,“。。。。。。”
老爷子闹这一场,里里外外,医药费检查费,营养品,大几万进去了,还叫不花什么钱?
他是不是拿几万块当白菜叶子一样不是钱?
曹绘莲继续回屋里收拾东西,见池刚在吃药,拿着药瓶给池刚分辨,“记住了,这是你的降压药!这是我的升压药,别搞混了,吃死你!”
“喝喝喝,喝一辈子大酒,现在喝病了,还要伺候你!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曹绘莲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楚黎川瞄了一眼,走过去,拿起曹绘莲的升压药。
爷爷重病当日,楚黎川心里便有一个怀疑。
自从爷爷高血压,家里每天都有私人医生为爷爷测量血压,系统治疗,一直保持很好。
医生也觉得奇怪,若非爷爷情绪激动,受了较大刺激,不会导致血压忽然升高。
家里人都知道爷爷的情况,大事小情从来不会让爷爷知道,免得他血压不稳。
家里佣人也说,当日爷爷心情平静,没有发生任何事,是忽然发病。
楚黎川忽然有个大胆猜测,若爷爷误服了升压药会怎样?
可爷爷为何会吃错药?
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爷爷的情况,向来小心谨慎,不会搞错这么基础的问题。
楚黎川忽然想到,恩宁出事时,正是他为了照顾爷爷不在云城,否则恩宁不会入狱,差点被冠上杀人罪名。
爷爷忽然病重,难道也是幕后黑手所为?
就是为了将他从恩宁身边支开?
不然怎么这么巧?
“恩宁,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尽快回来。”楚黎川说了一句,匆匆离开。
原本,楚黎川定好送大家回云城。
他有事先走了,一大家子只好等他。
恩宁想在离开前,再见一见那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
自从见过那个小男孩之后,她的心里似乎吊着一根线,总有什么东西放不下。
她又去了那个地铁站,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那个小男孩已经很久不来这里乞讨了。
恩宁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失望作罢。
这里距离舅妈家不远,恩宁买了水果,去了舅妈家看望舅妈。
冯秀没想到恩宁会突然过来,吓了一大跳,又急忙换成笑脸邀请恩宁进门。
“你怎么来了?呵呵,来了就来了,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啥!”
恩宁一直感激舅妈曾经的照顾,即便看出来舅妈不太欢迎自己,依旧面带笑容,客气有礼说。
“舅妈,身体好些了吗?正好来附近办事,顺道过来看看你。”
冯秀的儿子曹帅也在家里,正对着电脑打网游,见恩宁来了,摘掉耳机,挺热情的,给恩宁倒了一杯水。
“恩宁,池安怎么没来?”曹帅问。
“他在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回云城了!”恩宁说。
曹帅一拍大腿,“这几天我妈身体不舒服,原本想着她好一些,我们全家过去看看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