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听闻睿王在回京途中行刺,皇上可查出究竟是何人为之?”
仁景帝淡淡道。
“刚刚大理寺卿杜泉已经来过了,说是沧澜国的余孽。”
“臣觉得不像。”
苏晟道。
“拓跋凛已经死了,按照拓跋烨的性子,定会对拓跋凛这些旧部赶尽杀绝,他们此刻应该正忙着自保,怎么会有闲心有组织有预谋的来刺杀睿王?此事一定有古怪。”
仁景帝缓缓道。
“大理寺的调查结果在这,你有什么疑问,可去询问杜泉。”
苏晟声音冷冽:“大理寺卿最近案件繁多,难免有疏忽,臣建议,皇上可让督查院还有刑部参与进来,共同彻查此案!”
“荣亲王是觉得,大理寺能力不足,无法查明此案?”
“臣并无此意,皇子被刺杀乃是大事,还是谨慎周全一些更好,皇上觉得呢?”
苏晟眸光灼灼。
他不是质疑大理寺的能力,而是压根不相信!
大理寺卿杜泉便是慕容珩一条忠心的狗,说出的结果压根就不可信,什么沧澜国余孽?
他看此事与慕容珩脱不了干系!
仁景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你所说的话,朕会考虑考虑,荣亲王若是没别的事,便回去吧。”
苏晟却没动。
他拱手。
“臣听闻,睿王回来后,皇上似是有些不高兴?”
仁景帝不悦。
“太后大丧唯独他一人耽误迟迟不归,朕应当高兴?”
“此事并非他本意,皇上您作为父亲,不该这般冷落他,而是应该多关心关心他的伤势,否则,会寒了睿王的心。”
“你放肆!”
仁景帝猛地一拍面前的御案,一向温和的脸上,怒意乍现:“你这是在指责朕?”
苏晟纹丝不动。
“臣不敢。”
但是眸中冷意乍现,是赤裸裸的挑衅。
仁景帝紧紧握住手指。
他厌恶苏晟这么狂傲的样子。
他是天子,他是一国之君!
苏晟却狂放不羁目中无人,他不惧天威,亦不怕死,他手握重兵牵一发而动全身,让他这个帝王,一忍再忍!
这样的苏晟,这样的苏家,让他如何能容!
二人四目相对,气氛一瞬间凝到了冰点。
书房内,王德福和两个宫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此时,一声“太子殿下求见”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