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儿臣也要找他。”
……
沈若惜前半夜一直紧绷心弦,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身边有个变态。
直到后半夜,她实在是挨不住,迷迷糊糊的进入了睡眠。
次日她是被一阵酥麻的痒意弄醒的。
缓缓睁开眼,猛然看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拓跋烨正蹲在她的身边,长发有几根发尾落在她的脸上,带着酥麻的痒意。
“滚!”
沈若惜受了惊,一拳就朝着面前的拓跋烨挥了过去。
拓跋烨正在打量着她的惊慌失措,原本以为会吓得缩着身子躲起来,没想到她突然出手。
他完全没有想到,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反应过来之后,拓跋烨极其火大。
他居然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打了!
鼻子下面有些凉。
他伸手一抹,看见了一抹鲜红。
行。
好像也不是那么柔弱!
沈若惜暗中攥住了袖中的匕首,神色冷然:“你干什么?!”
“我他妈什么都没干!”
“那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你醒没醒!”
拓跋烨捂着胸口,被气得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昨天刚刚才有点好转的伤口,立刻似是崩开了。
他气得差点要喷火。
原本是准备过来弄醒这个女人的,但是见她睡得正香,侧脸看起来又似乎是有那么些惊艳,放下戒备与冰冷之后,倒是显得又几分娇憨,便多看了几眼。
可谁知她还动手了!
呵。
真当他是什么好脾气的正人君子呢?
拓跋烨十分愠怒的抬起眼,看见对面的女人将衣服拢了拢,眼眸稍抬,朝着他看了过来。
因为在水里泡过,如今妆容早就不复存在,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瀑布般的长发散落下来,缠在柔软的腰间。
狼狈,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拓跋烨“啧”了一声。
这女人此刻素得像是带孝的,但却依旧这么惊艳。
难怪人们说要想俏一身孝。
内心的怒意突然就这么诡异的散了。
“沈若惜,我倒是想问问你。”拓跋烨眯了眯眼,“给我的草药里面掺和了断肠草,是什么意思?”
“天黑看不清,弄错了。”
“弄错了,我看你是想要让我死吧?”
对,想让你死,想剁了你这个狗东西!
沈若惜内心骂了几句。
从与拓跋烨的对话中,她感觉他似乎认识一些草药,便想着试一试他,于是便在寻常止血消炎的草药中,混合了甘遂。
这是一种毒药,若是敷在伤口上,会刺激伤口发炎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