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可知了。”
沈若惜将药放入袖中,眸中淌过一丝冷意。
“今日的事,你们先不要声张。”
“是。”
“明白。”
等到天色微暗的时候,慕容珩总算是回来了。
他神色不太好看。
沈若惜关切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父皇坚持要给淑妃按照贵妃的礼仪风光大葬,朝臣有人谏言他此刻不该花费人力财力在殉葬上,并且要求彻查淑妃的尸体。”
“父皇勃然大怒,甚至当众对几个老臣使用了棍刑,差点出了人命。”
沈若惜拧眉。
“父皇从围猎场回来后,感觉性情就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今日我听说瑛贵人因为与人私通,父皇命人将其做成了人彘。”
慕容珩好看的眉头锁的更深。
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
“如今倒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父皇现在一心沉浸在淑妃死去额的悲伤中,身体每况愈下,不理朝政,甚至开始迷信一些神鬼玄学之说,已经找了不少的道士和术士进宫,说是要为淑妃超度。”
慕容珩看着她。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想让人催眠父皇,问出当年的真相吗?”
“你是打算趁现在实施?”
“对。”
“那……找谁呢?”
“这个人你也认识。”慕容珩低声在她耳边说出了两个字,“白洛。”
沈若惜:……
仔细想想,他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估计他心中已经暗暗将慕容珩骂了个狗血淋头。
沈若惜抿了抿唇,之后轻声道。
“对了,今日德妃让明月过来了。”
“怎么了?”
沈若惜叹息一声,将今日的事与慕容珩说了。
慕容珩的眸光瞬间变冷。
他怒极反笑。
“这后宫,还真是热闹。”
“阿珩,你想怎么办?”
沈若惜眸中带着沉思:“父皇现在忧思成疾,估计无暇管这件事,而母后……她与德妃似是交情不一般,我不能保证她会站在我这边,所以没有张扬。”
慕容珩赞同她的做法。“现在张扬,除了打草惊蛇,没有任何用处,此事德妃完全可以找个替罪羊,伤不了她什么。”
他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眼中深处泛着冰冷的杀意。
“对于德妃这样的人,要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