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聂玉兰身边的春儿有些忍不住了。
“容嫔娘娘,您实在是误会了,我家娘娘是真的不舒服……”
话音未落,聂玉兰又是一阵干呕,吐出一些酸水。
魏珍珍有些嫌弃的后退了一步。
“不舒服喊太医来就是了,在这里矫情什么?”
闻言,聂玉兰微微转过头。
“没事的,不用叫太医,我就是吃了些生冷的东西,喝点温水就好了
瞥见聂玉兰纠结憔悴的脸庞,又见她吐出来的酸水,魏珍珍眯了眯眼,突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她也是怀过孕的人,知晓前几个月极其容易害喜。
聂玉兰此刻的症状就与她当初特别像。
莫非……她有孕了?!
但是皇上已经许久不曾临幸她,若是有了,那就是怀了那个奸夫的孩子……
想到此,魏珍珍拧了拧眉,随即冷声道。
“兰嫔,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过看你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算带着明月在身边,也迟早会害了她,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离她远点!”
聂玉兰扶着栏杆,听到这话,身子一颤,随即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
她压抑着自己的悲伤,低声应了一句。
“我知道了……”
“收起你的眼泪吧,在我这装可怜我只觉得恶心,整日里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跟谁欠了你似的!”
魏珍珍有些冷冷的甩下一句,之后转过身,飞快的离开了。
春儿扶着聂玉兰,不满的低声道。
“娘娘,容嫔娘娘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不用管她
聂玉兰忍着干呕的冲动,缓声道:“你去跟皇后说一声,就说我要出宫一趟,想回去探望我的爹娘,请她准许
她不能再等了,太医每个月都定时请平安脉,她若是一直躲着不让把脉,迟早会惹人怀疑,如今害喜的症状已经出现,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
天色渐暗,夜色渐浓。
原本蓝白的天空染上一层暗色,笼罩了整个皇城。
东宫殿内的烛火被一一点燃,摇曳着暖色的光芒。
沈若惜坐在殿内的黑漆膳桌旁,看着面前的果盘,秾丽动人的脸上,神色微凝。
殿内的门被打开,伴随着一阵微凉的寒意,慕容珩踏了进来。
他一转头,便看见沈若惜托着腮坐在桌边,目光沉思,小脸上神色有些纠结。
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
“你回来了
听见响声,沈若惜立刻抬起头,朝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嗯
慕容珩几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意,沈若惜赶紧将手中的暖炉递过去。
慕容珩没接,而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在掌心细细揉捏。
对上沈若惜疑惑的目光,他长睫微扇,露出一个委屈的神色。
“冷,你比暖炉更舒服
看着他那张无辜却又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脸庞,沈若惜到嘴边拒绝的话语被咽了下去。
算了,看在他长得帅又有病的份上,惯他一次。
慕容珩问道。
“今日父皇找你过去,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