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她不怪妈妈,妈妈只是跟以前爸爸喝醉了酒一样,清醒后,妈妈一定也是有些愧疚的。
每次爸爸喝醉酒打完她后,都会买糖给她吃,虽然谁也没说对不起,但这也是道歉的一种吧?她想,大人只是有太多的烦恼无处宣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是,她没等到爸爸好起来的那天,四年前的冬天,冰凉的河水卷走了那个暴戾的男人。
一转眼,到了春节。
福字和对联给这个雪白的寒冬增添了一抹喜气的红。
姜晚初没过过一个像样的年,看着岑家的佣人忙碌着准备,她满眼新奇。
“真是没心没肺!”身后传来母亲路雪尧的冷斥。
她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乖乖的回到茶几前继续画画。
这是她平时唯一能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
画上有她和妈妈,还有半个爸爸。
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她怕母亲不高兴和爸爸同框,看得出来,母亲很讨厌那个男人。
路雪尧点了支烟立在窗前吞云吐雾,时不时混口酒,继续抱怨:“都过年了,因为你,我被扔在这里,像见不得光的老鼠。
你还有心情看,看什么看?看一万次,这里的一切也跟你没关系。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我本来可以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就因为你,一切都泡汤了!”说到最后,她控制不住怒火,将手中的香烟摁在了姜晚初拿着画笔的手背上:“生了你真晦气!倒霉死了!”点燃的烟头触碰到皮肤,响起轻微的‘滋滋’声,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蔓延开来。
姜晚初死死咬着牙没有躲闪,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盯着母亲。
路雪尧被她盯得心里不得劲,将烟蒂随手扔在地上,甩手一个巴掌:“看什么!”姜晚初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将快要喷涌而出的眼泪生生憋住,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你把我给毁了!”路雪尧暴躁的灌了口酒,几近疯狂:“你知道吗?去年这时候,岑云海送了我一条价值几百万的项链。
可现在,我被关在这里,每天只能面对你这么个倒霉玩意儿!你怎么还不死?!”根据相处这阵子的经验,姜晚初知道母亲又要发疯了,她要是不跑,绝对会被打个半死!趁着醉酒的路雪尧晃晃悠悠的去找趁手的工具,她一溜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