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宋辉的极力阻止,席修即便是有这个心,但是也没有这个办法。
这么大的公司,如果真的说,没有自己,这公司就办不下去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有那么多的管理,还有副总裁,总经理之类的人,这些人都是公司的主力骨干。
但是这两天的会议和合同签署的确是需要自己在的,没有自己的签名,这下面人的工作就没有办法做,一层层下去,公司的确是没有办法运转的。
宋辉看着席修那难看的脸色,知道自己这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但是关键时刻,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席总,您,您还是等目前手头上的事情都整理完了,再,再去美国吧。”宋辉看着席修,这才有些结巴说道。
席修知道宋辉的话在理,但是这心里就是极其的不自在,是真的生气。
自己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以前倒是不觉得,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席修才知道了,其实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自在。
席修并不是一个十几岁的青涩少年,为了追一个女孩子可以舍弃一切,席修不能,因为他的责任。
或许在外人看起来,只觉得这个席总冷漠无情,且不浪漫,自己的老婆都气走了,居然还有心思去开会去签合同,还在忙碌工作的事情,但是又有谁能理解,如果席修放弃这一切的后果呢?
“行了,我知道了。”席修说完这句话,这才回到了办公室里面坐着。
这几天,他一直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给岳父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如果唐音宁真的去找他们了呢?
可是席修看着现在的时间,美国的时差显然是不合适的,犹豫片刻,这想要打电话的冲动,这才变成了晚上。
***
唐音宁看着自己的邮箱里面躺着杜若水的那些邮件,简直可以说是图文并茂了。
她看着电脑里面的那些思念,唇边终于是带着一丝笑意来。
没有想到,杜若水居然已经生下了孩子,自己还以为,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一时间不能调节呢。现在想来是真的好啊,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唐音宁也想过回复邮件的,但是她还是有点不想和云京市的一切有什么关系,而且自己很好,杜若水现在有了宝宝,自己的事情就更加多了吧。
其实,唐音宁这几天不是没有想过,席修会打电话给自己,但是并没有,什么都没有。
好像,自己的消失对于席修来说,根本就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此,她一时间倒是能想通了。
木一宁説了,自己对于席修来说,只是一个替代品,是了,一个替代品需要什么纪念和位置吗?
不需要的,自己要做的不过是忘记那一切,忘记那些云京的那些过往。
对自己来说,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回忆则是最最无能的东西。
“音宁,下楼来,有人找你。”是唐妈的声音。
唐音宁一愣,这才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这电脑是唐妈的,有时候拿来写一点东西,不经常用,想着唐音宁或许需要,就给她了。
她站起身来,把笔记本放在了抽屉里面,这才顺手推开自己书桌前的窗户。
这墙外是爬山虎,长得很是旺盛,郁郁葱葱的看起来,好像整栋房子都被包裹在了这些绿色里面。
唐音宁很喜欢自己的房间,每天都能照射到最美好的阳光,伴随着晨光舒醒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窗外的台子上放着几个小花盆,里面种的是一些不知名小野花,是唐音宁从院子里面捡回来的。
这野花长得很好,颜色更是鲜艳,在这样绿意盎然的窗台上,显得分外有生命力。
她拿着一个黄色的小喷壶,在那盆野花上面喷了一些水,这才转身下了楼。
唐妈站在家里的厨房那儿,见她下来了,手上的平底锅里面还油煎着小香肠,这才开口说道,“外面有你的快递,本人签收,快去吧。”
“我的?”唐音宁一愣,自己来美国半个月都没有,怎么会有快递呢?
“是啊,是你的,快去。”唐妈时刻注意着锅下面的火候,这才笑着道,“看看是什么东西。”
“好。”唐音宁闷闷的应下,这才推门出去。
毕竟,快递寄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的,可是自己在这里可是不认识什么人的,到底是谁给自己寄的快递呢?
快递员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叔,说实话,唐音宁来的这段时间,每一天都是呆在家里的,几乎没有出去过,所以面对眼前这个外国人,她真的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适应自己现在的生活。
“您好,您的快递,请签收,唐,唐音宁女士是吗?”快递员的英语说的很棒,可是念着这个中文名的音就变得有些奇怪,他的身上穿着蓝色的快递服装,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
“是,我是。”唐音宁点点头,这才签收了这份很突然的快递。
是一个不大的盒子,上面一层快递盒,所以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唐音宁想了想,这才拿回了房间里面。
“是什么?”唐妈见女儿回来了,反而是显得很激动,这才看着唐音宁笑着问道。
唐音宁摇了摇头,看着唐妈这才犹豫片刻的说道,“我不知道啊。”
“从哪里寄来的?”唐妈无奈的看着她,这才道。
说起这个,唐音宁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对啊,自己可以看看是从哪里寄过来的嘛,看着上面写着哥伦比亚大学,唐音宁就知道是谁了,语气中听不出来什么情绪,这才说道,“是约翰,好端端的寄快递给我干什么?”
“那你拆开看看,这孩子,真是有趣的很。”唐妈想起约翰,这脸上倒是露出几分笑意来,有些欣慰。
虽然说约翰是唐音宁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但是唐妈觉得,这个朋友的力量还是很大的,毕竟,每次和约翰在一起,唐音宁的神色就没有那么多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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