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傅容毫不留恋的抽身,正准备离开房间,这时——
“等一下。”
轻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傅容脚步顿住,转过头,脸上神色冰冷一片,“苏星竹,你又想干什么。”
苏星竹强忍着疼痛,咬着牙跪到地上。
“王爷,我入门前就跟媒人说过,我做妾室可以,但前提是需要一千两的银子做聘礼。”
傅容的瞳孔,在瞬间缩紧。
银子!
这女人眼里,难道就只有银子和权位么!
墨眸里闪过冰冷的怒火,他猛地抓起旁边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银子,狠狠砸向苏星竹。
“苏星竹,你不就是要钱么!好,本王给你!”
冰冷的银子砸到脸上,将苏星竹那张苍白的脸都磕出了血。
可苏星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只是低头行了个礼,“多谢王爷赏赐。”
说着,她便伸出手仔仔细细的将地上的银子捡起来。
看她这般模样,傅容更是怒极。
“苏星竹,你真是jian到骨子里!”
愤然丢下这句话,他便拂袖离去!
而苏星竹,在听见房门被重重关上的时候,手里捡银子的动作才终于顿住。
“咳咳!”
她猛地咳嗽起来,剧痛让她不禁蜷缩起来。
不知道咳了多久她才终于安静下来,颤抖的低头,就看见手里帕子上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她的眸子不可抑制的暗下去,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
jian到骨子里么……
或许吧。
但容之,你知道么,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还能遇见你,我真的好高兴……
-
王府妾室是奴,按道理来说是没有回门的资格的。
苏星竹好一番哀求,又给王府的管家塞了五十两银子,才终于得到机会回门。
回到丞相府,她不敢耽搁,立刻来到母亲的院子里。
“星柏。”一进院子,她就赶紧将银子递给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苏星柏,“你拿着这个钱,去买天山雪莲。张大夫说了,只要用雪莲做药引,母亲的恶疾就可以解除。”
可苏星柏拿着手里的银子却是许久没有动弹。
他的眼眶发红,看着自己眼前美丽的姐姐,“姐姐,你真的……真的去做了晋王的妾室?”
堂堂丞相府的嫡小姐,竟然做了别人的妾室,这早已成了京城的大笑话。
苏星竹手一僵,随即,她低头苦笑。
丞相府的嫡小姐又如何?
母亲的娘家如今没落,父亲早已不待见他们母女姐弟,而是专宠侧室的王氏,如今母亲重病,急需昂贵的药材,他更是连一千两的银子都不愿意拿出来。
“没事的,虽然是妾室,但晋王他……对我很好,如今还是先救下母亲的命最重要。”
说着,苏星竹算算时辰也该回王府了,便慌乱的起身要离开。
可不想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苏星竹,谁允许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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