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傅容,真的是怒到了极点。
他至今都忘不了当年湖上初遇苏星竹的景象,那抚琴的女子是何等出尘清冷,何等惊才绝艳。
可如今,这曾经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疼爱的女子却是在这烟柳之地,为了区区几百两的银子为他人抚琴!
越想越气的他手上一个用力,重重的将苏星竹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冷的可怕,“苏星竹,你说你缺银子是么?好,那本王可以再给你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
在听见这个数目的刹那,苏星竹的眼底不由冒出光来。
如果有这一千两银子,那母亲的药钱可是彻底有了着落。
可当她抬眸看向眼前神色冰冷的男人,她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真的要给我银子?”
看出女子眼底遮掩不住的渴望,傅容嘴角冰冷的弧度不由更甚。
“当然不是白白给你的。”他回到座位坐下,慵懒的往后一靠,神色讥讽至极,“听闻苏小姐能歌善舞,今日本王要你跳一支舞,舞的好了,便给你一千两银子。”
“舞?”苏星竹脸色微微一白。
跳舞不比抚琴,不仅没了屏风遮掩,更是以身姿悦人,虽都是卖艺,但终归是比抚琴要露骨的多。
说实话,给陌生男人抚琴已经是苏星竹的极限,让她在这里跳舞,她真的做不到。
“怎么?”似是看出了苏星竹眼底的犹豫,傅容眼底的讽刺更甚,“不愿意?不会吧,你都来这清翎坊卖艺了,这时候反而做出清高姿态来了?”
这极尽讽刺的话语,让苏星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她看着眼前自己曾经挚爱的男人,看着他眉眼里的不屑,想到病榻上昏迷不醒的母亲,最终是缓缓闭上了眼。
“好,我跳。”
三个字艰难的从喉间吐出,苏星竹便示意旁边的婢女寻来了别的乐师,随着琴声响起,她便准备翩然舞蹈。
可不想这时候——
“等等。”
座上的傅容又缓缓开口了,苏星竹抬眸,就看见他此时正冷笑的看着自己,眸色冰冷一片。
“苏小姐似乎是误会什么吧。”只见他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的开口,“我想让苏小姐跳的,可不是这种寻常舞蹈,而是烟柳之地的艳舞。”
“艳舞?”苏星竹的脸色顿时就白了,“傅容,你什么意思。”
“本王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很明白么?”傅容嘴角冰冷的弧度更甚,只听见他一字一顿的开口,“苏星竹,本王是让你跳的是一边脱,一边跳的那种。”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