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鸢也确实是死心了,这个人所做的一切,都在让她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
霍寒辞和king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的不同人格而已。
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荒诞可笑,却又十分难受。
她的视线紧紧的盯着king,不想错过任何一个与霍寒辞相似的姿态,比如他的身材,他的指尖。
当初在赌场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人的身形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因为她被自己的固有想法给蒙蔽了,一早就排除了霍寒辞这个选项,所以只会觉得king的身形很熟悉。
king站了起来,挥退了周围的人,缓缓走向池鸢。
池鸢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但紧接着却又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king以前想要杀她,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包括现在,他想要杀她,也是轻而易举。
她不可能对那张脸下得去手,但他只要轻飘飘的一个子弹上膛的动作,就能让她没命。
所以她往后的动作顿住,只是盯着这张面具。
king微微躬身,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具上。
“想不想亲手拆开这个礼物?”
他的语气带着笑意,玩味儿,甚至是讽刺。
杀人诛心。
池鸢的指尖哆嗦,始终没敢用力,唯恐一个不小心,就真的将这个面具蹭掉了。
她想要将手收回来,king却牢牢的抓住。
眼神戏谑的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弯了弯。
他微微用力,控制着她的手就要解开面具。
池鸢却蜷缩着指尖,对这一幕十分的抗拒。
她的手腕甚至隐隐的快要被他勒出红痕,看到这一幕,他松开手,转而搂住了她的腰。
“看到那个孩子,是不是很伤心,毕竟你和霍寒辞的孩子没有生下来。”
池鸢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已经有些待不下去了,只想逃。
可他却不让她如愿,强势的将她压向身后的墙,用修长的指尖挑开她领口的几颗扣子。
“霍寒辞是死了,不过这副身体还是他的,这么久没跟他见面,不想么?我可以满足你。”
他的唇瓣带着笑意,微微俯身,已经快要咬住她颈肩的肉。
池鸢在刹那间回神,抬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脸上的面具瞬间就掉了,从空中落下,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对池鸢来说,宛如心碎的声音。
因为打在面具上,她的手很疼,疼得指尖都快要没有知觉。
而他只是拿起她的手,放在面前端详,一根一根的吻住。
“他也这样做过,对吧?”
池鸢的瞳孔一缩,脑袋里“嗡”的一下,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只觉得浑身发软。
她抬手想要再扇一巴掌,可是当和他的眼神对视时,她竟然觉得没有力气。
她怎么可能扇这张脸一巴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一想起他在火场里的身影,她就心如刀绞。
唇瓣很快就被人吻住,她挣扎,他却强势的禁锢住了她的所有力气。
这个吻和霍寒辞的也不一样,霍寒辞是喜欢的,温柔的,恨不得跟她心与心碰撞,交融。
但king的吻犹如一条毒蛇钻进嘴巴里,顺着喉咙,仿佛要钻进去将那颗心偷出来吃掉。
她觉得害怕,将双手放在中间想要抵抗。
可她距离这张脸是这么的近。
这张脸给过她所有的甜蜜,那场大火之后,她在清醒的日子里总是跟上天祷告,如果他可以回来,她愿意拿一切去换。
她希望霍寒辞能留下一些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可偏偏那场大火将一切都烧没了。
而现在,面前这个有着和霍寒辞相同长相的人却在放肆的吻着她,恨不得将她豢养在属于他的地盘。
太荒唐了。
池鸢狠狠一口咬破了他的舌尖,他却感受不到痛意。
两人的嘴里都是血腥味儿,他却依旧不肯放开她的唇。